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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关上，刘恒听到向晚晴回来了。
她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声地自言自语道：“你这丑八怪贱人，垃圾，老娘迟早剥了你的皮做鼓，挖了你的脑子做锤，天天敲打你几千几万遍。”
乖乖，看着这么漂亮温柔的姑娘，说话挺狠啊，刘恒在床底暗想。
“芙蓉，芙蓉！
你这贱丫头去哪了？”
向晚晴高声叫喊着，门外顿时传来一阵慌乱地脚步声。
吱呀，门开了，一个年幼的声音传来：“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本姑娘的饭菜呢？贱丫头，还不去端来？”
“小姐，后厨今日是炖菜，时间略久了一点。”
“你还敢跟我顶嘴？莲香那个杀千刀小婊子不知道死到哪里喂了狗，你是不是也想去喂狗？”
说完，刘恒就听到一阵鞭打声，还有哭喊求饶的声音，听得他眉头狂跳，真想出来一掌拍死这个向晚晴，然后救走这小姑娘。
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刘恒这么告诫自己，握紧了拳头藏在床底。
好一会，向晚晴终于发泄完了，拿着鞭子指着芙蓉骂道：“小婊子，杀千刀的贱人，你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就凭你，以后还想跟我抢花魁的位置，不看看你自己那张丑脸，垃圾。”
昨晚的惊艳和沉醉彻底崩塌了，刘恒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轻轻往床边挪了一下，向外看去。
只见那叫做芙蓉的伪娘小厮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哭着，身上的衣服被抽打地零落残破，身上有不少新伤旧伤。
而那向晚晴，刘恒从底下的视角可以看到，她脸上满是扭曲的笑容，脸上的肉恶狠狠地横着，虽然依旧漂亮，但刘恒心里实在是厌恶极了。
她都不配叫做蛇蝎美人，这人内心狠毒，手段下贱，只会欺凌弱小，不敢对那金媛媛有一丝一毫地不恭敬，刘恒感觉，刘可可那种才是标准的蛇蝎美人，她心机深沉，但却关心弱者，只会向强者拿取自己的东西，这向晚晴就是个纯纯的贱人。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晚晴姊姊，能否借芙蓉给妹妹一用，暖香阁缺一小舞女，妹妹的三个侍女都给姐姐使唤。”
不知是谁，刘恒猜，估计是另一个歌妓，这声音还真好听。
“呦，我道是谁，原来是金枝呀，怎么还来找我借芙蓉？呵呵，我知道我家芙蓉美貌端庄，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但谁给你的胆子来我这要人？嗯？滚蛋！”
“姊姊莫要生气，不借就不借嘛。”
那人抱怨了一句，走了。
向晚晴冷笑一声，低头瞥了一眼芙蓉，骂道：“小畜生，还不起来！
快去端饭，饿到本姑娘，本姑娘把你头皮剪碎了贴成窗户纸。”
“谢谢小姐。”
那小厮芙蓉爬了起来，行了一礼，赶紧小跑着走了。
等到芙蓉走了，刘恒没有放松，依然躲在床底。
过了一会，芙蓉端来餐饭，向晚晴和她一起吃了，便赶她走，嘴里仍是骂骂咧咧，从一起吃饭开始就不停数落羞辱着芙蓉。
“你这瘦精，呵，猴子见了都要吐，不吃肉怎么能长胸？”
“小婊子的脸就是小婊子的样子，只有地沟沟里的蟑螂才会把饭粒粘在脸上。”
“小畜生，吃面谁教你出声？看你那贱样子，令人作呕！”
“哎呀！
你这小贱种！
头发都沾到汤碗啦！
这碗不许吃了，拿去喂狗！
下午你饿着学舞！”
刘恒听的是青筋直爆，但是向晚晴确实是在教芙蓉学习那些礼仪，说关心吧，貌似还真有点，只不过那话说的是真难听啊，昨晚想杖毙莲香也是真的狠毒。
等到一切完事，天香园都安静下来了，向晚晴才轻叹一声，上了床，合了被子，准备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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