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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游带着他外露的信息素离开后，钟修也很快地没了别的情绪。
他看着衣帽间那团堆在地上的衣物，决定暂时留着不动，到时再让始作俑者亲自来处理。
否则肇事者不但不会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日后还有可能会再犯。
而钟修刚一走出衣帽间的门，冯云就给他来了电话——杜俊艾的动作很迅速。
“钟总，迅风的车队经理拿了一段录像过来，他希望和我们做一笔交易。”
冯云公事公办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一笔钱是吧。”
钟修将头发重新散开，颇有耐心地开始梳理。
“你先和他谈，我很快就过去。”
冯云的办事效率高，几乎不会说废话，得到了钟修的回应后就立刻挂断电话去应付人了。
钟修却觉得在此次的会面当中，他没有什么准时的必要，因此将速度放慢了下来。
精心保养的头发很顺滑，散乱的地方也很快被梳顺，他随手捋了几下，在脑后扎了一个低马尾。
洗干净手后，他又取下了摆放在柜子里的面霜，然而一打开手就顿住了。
他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非同寻常的味道。
钟修的东西东西都是定制的，因为不喜欢味道太杂乱，所以贴身使用的东西几乎都没有什么香气，但此刻这罐却掺入了些本不该存在的味道。
——黑啤酒的气味。
他挑了下眉，将面霜盖好后又拿了一瓶别的打开。
毫无疑问，里面也被灌满了谢游的味道。
钟修现在可以笃定梦中挠门那段在现实中真的出现过。
而他几乎能够想象的到，昨夜醉醺醺的谢游是怎么一点一点往他的东西里面塞信息素的。
“拆家的狗崽子。”
他哼笑一声，把东西丢回置物柜里。
慢条斯理地戴好手套，钟修抬手摸了摸Air的脑袋。
“我出个门，别学坏了，乖乖待在家。”
Air卡帧般歪了一下脑袋，张喙喊了一声。
“钟修又生气了！”
钟修低哼了一声，弹了一下Air坚硬的喙。
-
刚抵达训练园，钟修就收到了来自格林维尔医院关于谢游的检测报告，里面表述了谢游在受到重伤之后，还引起了信息素紊乱以及发烧等一系列并发症。
他简单扫了一遍，对医院的速度心生了几分满意。
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杜俊艾正靠在椅背上高谈阔论，面上带着一些因为激动而生出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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