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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知寻舟此去还回不回来,但万一呢?就算荒废了,到时再收拾也不迟。
徐行偶尔路过,那本就没什么作用的两个铁童子没人喂灵石,就这样歪歪倒在峰前,看着极为凄凉,她也是此时才发觉,原来九重峰上山的石阶是很容易结霜的。
霜迟迟不除,便成坚冰,难以立足。
寻舟每日都等着她来,不欲她足下霜冻,或有失足之险,所以那道石阶上便永远不会有霜。
被分为两部分的神通鉴难以融合,另一团小的还不会说话,成天见地被神通鉴拳打脚踢,哭哭啼啼,徐行常常不假思索便去调动它来感知寻舟的状况,然而那头传来的只有空洞的回响。
徐行如今也有些不懂,自己当初将这个能监视一切的小东西放在寻舟身上,究竟是为了确保他安危,还是为了每时每刻都能掌握着他的动向?
除了这些之外,并无其他区别。
云还是一样的变幻,风还是一样的吹,就在一月过后,徐行接到消息,要她整装待发,次日前往鸿蒙山脉。
“测天时”
之日,终于到了。
对这个日子,徐行并不陌生。
从前每年这般时节,穹苍的五位掌门都会轮番消失一段时日,短则三日,长则一月,动身前往鸿蒙山脉,观测天妖封印是否有所异样。
毕竟五位掌门之中,谁是掠阵者尚且不知,若是那位被猜中了遭到半道截杀,那可麻烦得紧。
各个掌门动身的路线也各不相同,可以单独前去,也可结伴前行,可以大张旗鼓,也可隐秘行事,总之,怎样令人捉摸不透便怎样来。
几日前,二、五掌门方才归来,还是老样子,说是未能发觉有何异常,而徐行此次便与亭画一同前往。
寒冬腊月,该过年了,正逢年假,徐亭二人由黄时雨稍加伪装,便混进了浩浩荡荡的省亲人群中下了山,不乘仙鹤,且坐飞马,两人在车舆内相对而坐,车辕与车轴间的两只伏兔闪着微光,时刻留心戒备。
徐行将外袍解下随手一堆,侧躺下了,问道:“自这条路走,还得穿过昆仑边境线,有些远了吧?”
亭画仍是坐得板正,双手端放膝上,道:“昆仑的边境线,有和没有,并无差别。”
灵境的中心正是鸿蒙山脉,除穹苍、昆仑二宗外,其余四宗都默契地将宗门建在距山脉仍有一些距离的地方。
穹苍不往后挪,是因实力豪强,是镇守山脉的第一道防线,昆仑不往后挪,单纯是因为不怕死。
“是这样不错。”
徐行撑腮道,“所以,你是还放心不下,打算先去绕路看一看白族禁地有无出入痕迹了?”
亭画颔首默认。
说到此处,徐行犹有一事不解。
当初她应下后枣之请,替白族寻找这一代失踪的“巫”
,回山后便将此事放在心上,从未淡忘,她甚至征用了黄时雨的情报网,然而,上天入地,翻江倒海,这般搜寻力度,就算是死人都能将其从坟里挖出来了,事到如今,竟然哪怕一点线索也无。
这是一件十分离奇的事。
除非那位巫自那时便千里迢迢跑去了点苍,终日与神石为伴,从未下山,那徐行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人、一只妖,存于世上,会连一点痕迹都未留下。
又不是鬼?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失踪之日,便是被害之时,只是白族这些年向来在鸿蒙山周遭活动,若当真在那一带留下尸首,哪怕只是残缺不全的,白族也绝不可能毫无发现。
亭画冷声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件事。”
徐行回神,指了指她心口,慎道,“虽说五个掌门中要想准确地猜中一个,的确很难。
但若是真的不巧蒙中,你又不巧中了招,那这阵法会如何?”
“要看杀我的人是谁了。”
亭画平静道,“若杀我的是四个掌门之一,那护山大阵便会即刻转移到那人身上,对穹苍并无大碍。
我若死在外人手上,便比较麻烦了。
阵法会自发去寻找距我最近的血亲,若是血亲无法承载,便会退而求其次,转移至最亲近之人身上。
在这期间,阵位空悬,想要破山而入,将是大好良机。”
对妖族来说,穹苍最机密之处,便是万年库与天笔阁了。
历年对鸿蒙山脉的观测和猜想都详细录在其中,若是能看出些许端倪,将天妖放出,那么勿说一个徐行,就连三百个徐行来了也无法挽回这倾颓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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