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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退至“只要掌门一个说法”
,然而退至最后,已不能再退了,徐行的说法仍是那一纸冷冰冰的处置通告,并无丝毫解释。
这实在让众人太过失望了。
即使众人想要的解释并非事情真正的前因后果,而是徐行满脸痛心地站出来朝大家鞠躬谢罪,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保证不再犯,并将黄时雨择日便问斩,最好当场就斩个血溅三尺以示决心,但这般一句话都不说,还是太过分了。
当然也有人替她说话,只是从前无往不利的“徐掌门这么做定然有她的道理”
已是不顶用了,山下你来我往吵了好一段日子,就差动手了,山上倒难得清净。
徐行很利落地将自己的足也给禁了,除亭画外谁都不见,到后山的陵墓处给五掌门抄了十几日的佛经敲了十几日的木鱼,难得睡一会脑子里都是环绕的“阿米豆腐”
,恼人的很。
徐行起身之时,果不其然发觉垫子处被膝盖燎出两个丑丑的空洞,不由心道:“这究竟是在干什么?”
附近没人,那就只能在跟它说了。
神通鉴答道:“还用说吗,积德啊。”
“我是说,要是五掌门泉下有知,应该会想问这是在干什么吧。”
徐行拍拍手,将垫子烧干净了,“平时都不熟的,一做错事给她念经来了,这是牌位,又不是什么功德箱,真是莫名其妙。”
神通鉴:“……”
虽说五掌门缠绵病榻,的确鲜少与徐行见面,说一句“不熟”
不算过分,但不知为何,徐行总有一句话将自己好不容易积的德全亏出去的本事,它真是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出了陵墓,徐行抬目远望,今日天阴,云如白絮,浑浊地沉沉压将下来,透不出半点日光。
再远些,一道茧黄的瘦削身影兀的出现,再一眨眼,已近眼前。
亭画近来忙着将她自风波中摘出去,然则最能摘干净的方法徐行不愿做,那两脚已趟进浑水中,再如何也只能算是补救罢了。
两人并肩,谁都没有说话,轻车熟路地进了铁牢。
黄时雨终于自墙上被放下来了,手腕和脚腕处扣着两道极粗的铁链子,一动起来便会发出响动。
一般人再有活动的闲心,一抬手就叮叮哐哐一阵响动,也会安分了,他却在这小小方寸之地滚来走去,拿了个稻草杆吵吵闹闹地翻花绳玩,见两人来了,回首道:“来啦,带什么小玩意没有?我快无聊死了。”
亭画没对他提过用黄黎替死一事,他更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如今在牢中待了这么久,反倒比自由身时要看起来自在一点。
徐行心道,看得她都有些羡慕了,
坐牢都比做事好,什么时候也找个牢一蹲,谁找她她就装脑子有损流哈喇子,岂非美哉。
“你也要小玩意?我可没带,你问师姐。”
徐行开门见山道,“我打算关你一年。”
亭画没说话,丢了根竹笛进去。
黄时雨一怔,将绳抛了,接过笛子,道:“只能一年?这太赶了吧,小徐行,你应该没这么急着死吧?”
“我是说,一年之后,我会找个理由,将你放回黄族。”
徐行道,“什么理由都可以。
只是,回去之后便别再回来了。
灵境、红尘,还有鬼市的事,都不必你再管了。”
黄时雨看着她平静的面孔,似乎发觉了什么与自己认知背道而驰的东西,眉峰猛地一蹙,手握上铁栏,道:“你难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
会有什么后果我也知道,不必再强调。”
徐行停了停,又陈述道,“至于你说的什么五年后、六年后的事,还太远了。
但,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了。
我只是想说,那时你来或不来,我都会很开心。
但是,假使你真的没有来,我会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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