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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攥着那半页残纸，嘶声道：＂……来不及了……＂
可汗的笑声从风雪中传来：
＂你以为吞噬怨魄能压制我的诅咒？错了——你只是替我养着它们！
＂
狼群包围了祭坛，可汗的真容终于显现——青铜面具下是一张与萧瑾弛七分相似的脸，心口插着半截断刀，刀柄赫然是海东青纹！
＂当年你杀我肉身，却不知我的魂魄早与狼神共生。
＂可汗抬手，狼群齐声嚎叫，＂今日，我要用你的身体重生！
＂
沈栖薇体内的怨魄彻底暴走，七窍渗出黑血。
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将古籍残页塞进口中，咬破舌尖血浸透纸页！
＂以魂为祭……＂她染血的唇勾起冷笑，＂逆！
＂
＂轰——＂
怨魄从她体内爆冲而出，却不是攻击可汗，而是全部涌向了萧瑾弛！
可汗瞳孔骤缩：＂你疯了？！
他会魂飞魄散！
＂
沈栖薇没有回答。
她看着被怨魄淹没的萧瑾弛，轻声说了最后一句话：
＂瑾弛，信我。
＂
怨魄入体的瞬间，萧瑾弛的龙泉剑脱手坠地。
他的脸上瞬间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在痛苦的挣扎着，尽管沈栖薇心头不好受，但也只能强壮镇定。
他的意识被撕成碎片，恍惚间看到无数记忆——
北境雪原上，年幼的可汗将噬魂核按进一个少女心口；
长公主站在祭坛中央，亲手剜出少女的天目；
最后画面里，少女将凤头簪刺入他的后心，泪如雨下……
＂原来……是这样……＂
他忽然明白了。
海东青诅咒从来不是可汗的力量，而是——封印！
当年可汗用噬魂术夺取萧瑾弛前世的命格，却被长公主用诅咒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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