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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位后面，一位穿著及胸防水绿色胶衣的驼背男人看到赵茜的瞬间，將捞鱼的抄网往水里一丟，向旁边的一名小伙子交代了一声之后，就这么往市场尽头的一个小隔间走去。
隔间只有一层，看出来是休息间，大小不到十个平方。
里面只有一套不知道从哪个学校搬来的老旧木桌椅，一张皮革纹理都磨白的三人沙发。
驼背男人进去之后，把防水塑胶衣脱下，掛在墙上晾乾，这才回到那张木椅子上，转头盯著刚踏进来的三位年轻人。
“不错，这个年纪就能达到內视镜，实属难得。”
男人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杨飞的身上。
杨飞顿时喜上眉梢。
却听男人大声问道：“你就是钟悦吧？”
杨飞笑容凝固。
赵茜连忙笑著一一介绍。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钟悦一阵，这才转头问赵茜：“你確定？”
“组织现在是连个上檯面的人都找不出来了吗？隨便阿猫阿狗都拉来这里，是故意噁心我的吧？”
赵茜连忙解释道：“廖队，钟悦年纪虽小，但经验丰富，成绩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出类拔萃……”
“行啦，別跟我吹那套没用的。
我们內地的那一套，我又不是没领教过，知道是怎么回事。”
廖向伟毫不客气地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接了0719號外务，也知道你们想从曾胖子那里找到突破口。
组织的安排，我向来都是无条件服从。
但是在那之前，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曾胖子不是那么好讲话的。
他爷爷当年从內地逃难过来，到现在对我们还有不小的成见。”
“总之一句话，如果你们闯了什么祸，別想著甩锅给我们，最好是自己解决。”
赵茜连忙討好道：“放心，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行，那就留下吧。
帮我卖天鱼，明天早市跟我一起去送鱼。”
廖向伟没有多看三人一眼，走到后面，掏了三件类似於雨衣的防水服丟给三人，交代道：“直接套上。”
三人在赵茜的注视下，套好衣服，来到摊位上。
“阿亮，把称给鸟窝头的那小子管，你带他们两个帮忙刷贝壳去。”
名叫阿亮的青年应了一声，直接丟下东西就走。
钟悦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走到称前。
摊位上生意极佳，钟悦站在称边，接手了工作，將一份份海鲜按照標价计算，给客人报了价钱，並且找零。
做了两单，一直在旁边看著的廖向伟突然靠了过来，在钟悦把一袋虾交给一位大妈时，將袋子打开，又从水里捞了几条放进去，笑容满面道：“六十五块二，抹个零头，您给六十就行。”
钟悦看著大妈提著虾笑逐顏开地离去，有些好奇道：“这会不会抹得有点多了？”
“呵呵，小子，你有没有想过，这市场水產档子这么多，人家凭什么买你家的啊？”
饶有深意地拍了拍钟悦的肩膀，廖向伟轻声道：“每一桩生意，不论大小，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
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让，懂吗？”
钟悦微笑问道：“廖队，我们以前一直都是这么干的吗？”
“不然你想怎么干？蛮干啊？”
廖向伟怒道。
钟悦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心里却是不由自主地想道：难怪说，我们一直处於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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