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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林小满握住他的手，“你是连接过去的人。
你父母的记忆、他们的牺牲，都是这段历史的一部分。
我不求你原谅这个世界的残酷，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在努力改变它。”
陆骁怔住，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四人沿着阶梯深入地下。
空气越来越潮湿，墙壁上浮现出古老的壁画：九位女子环绕一位少女，各自执掌火焰、寒霜、雷霆、风暴、大地、梦境、生死、光明与虚无。
中央的少女高举权杖，脚下是崩塌的神殿与重生的星辰。
“这是‘神陨纪元’的最后一刻。”
苏璃低声解释，“你曾以自身为祭，切断天地法则，将她们封印于九域之中，只为阻止‘外神’入侵。
可代价是，你也失去了记忆，堕入凡尘。”
林小满停下脚步，凝视画中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她自己，却又陌生得令人心悸。
她伸手触碰壁画，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鲜血渗出，滴落在石面之上。
刹那间，整幅壁画燃起幽蓝火焰！
画面扭曲重组，展现出另一幕景象：一名黑袍人站在祭坛之上，手中握着断裂的权杖，身后是倒下的九位女子，血流成河。
而年幼的林小满被锁链缠绕，正被人拖向深渊。
“不是你自愿封印她们的……”
寒昭喃喃道，“你是被背叛了。”
苏璃猛地转身，一掌击向岩壁，轰然炸裂！
“够了！”
她怒喝，“这些记忆不该现在出现！”
“为什么不能？”
林小满红着眼睛逼视她，“你说我是为了保护她们才自我放逐，可这画里明明写着另一个真相??有人篡改了一切！
是谁？是不是你？！”
洞穴陷入死寂。
良久，苏璃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我不是背叛者，但我……确实隐瞒了部分事实。”
她抬起左手，掌心浮现一道黑色裂痕，像是被某种力量永久腐蚀。
“三年前在北境找到你时，你不只是失忆。
你的灵魂已经碎裂，九分之一散落在各处。
我用‘忘川引’重塑你的意识，但也因此抹去了最关键的一段过往??关于‘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林小满颤抖着问。
“因为一旦你知道真相，九渊之力就会提前暴动。”
苏璃闭上眼，“而且……我怕你恨我。”
“恨你什么？”
寒昭冷冷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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