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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迟钝地接过那张纸，看向她温和的双眼。
对方笑起来时嘴边有一颗小小的虎牙，在唇边印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药庐里，青年小心翼翼地翻阅书籍。
“哦，对了……”
林殊抱着种子袋路过门口，探头进来，指了指书架边缘放着的纸张。
“老师的字跟鬼画符一样不好认，这些是我整理誊抄过后的，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翻着看看。”
楚厌站在书架角落的阴影里，抬头看向那位年轻的外门弟子。
阳光从打开的木门中洒落，年轻人目光澄澈，像一池清泉，盛满了温和的笑意。
很多年以后，已成为妖主的青年仍然不时回想起这一幕。
“砰！”
一个茶杯从门外飞来，精准地砸到林殊头上。
“林行昭，再编排师长就去把后山二十亩地挖了。”
江长老的声音穿透院墙，懒洋洋响起，小林尴尬地朝楚厌笑笑，飞快地窜出去了。
只要她打死不认账，刚才就什么都没发生。
所有的活由她提前统筹安排，任务进行的十分顺畅，偶尔干活的弟子有不懂的地方也不用江长老出嘴骂人。
已经把药田上下摸得透透的小林三两下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惩罚任务十分轻松的提早结束了，完成的弟子三三两两离开药田，楚厌反倒是留到了最后。
他将整个书架重新归类了一遍，林殊来验收时，发现每本书里都夹着张便签，连江长老乱塞的纸张都被细心压平。
“多谢师兄。”
她递上一包灵果脯，“有空多来。”
她殷切地握着对方的手摇晃。
小林：多好的劳动力啊！
！
“应该做的，不……不必言谢。”
青年低头小声回道。
………………
他此后经常来药田帮忙，比起经常偷懒摸鱼的林殊，老实勤劳得让摸鱼人泪目。
青年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转眼间一垄药田里的杂草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来，师兄歇会儿。”
林殊蹲在田埂边，嘴里嚼着肉干，给忙碌的青年递过去一杯茶水，拍拍身边的空地热情招呼人。
“师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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