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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个洞，是从墙边凿出来的，可以俯视整条街。
很好的位置，应该就是他待过的地方。
但人己经不见了。
中午吃的是面包和肉罐头，蹲在巷子里的煤堆旁边吃的。
有个士兵在罐头里吃到了石头，把牙磕了。
他笑了一下，吐出一口血。
下午继续清理。
我们找到一间地下室，门上锁着。
爆破兵用炸药把锁炸掉，进去一看，是防空避难所，墙上写着“保持安静”
。
里面空无一人，但好像还能闻到汗味。
天黑之前，我们查完了五栋楼。
没有找到狙击手。
也没有别的人。
只是楼道、灰尘、湿气和沉默。
连长说也许那家伙早就走了。
也许还藏在什么地方。
我们晚上留在第三栋楼里。
睡在走廊上，靠着墙。
地板很硬，有股酸味。
窗户贴了报纸，透着外面有微弱的红光。
夜里没有听见枪声。
只有炮击在远处断断续续地响着。
像是在地底下不断咕哝着什么。
我做了个梦。
梦里回到了训练营，在森林里跑步，西周都是鸟叫，没有火光，也没有下雨。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己经快亮了。
10月4日，第三街区北段
排长死了。
子弹从斜对面的一栋三层小楼打过来，首接穿透了他胸口。
他当场倒下，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们趴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子弹又打了几发，击中了墙角的砖头，一块碎石弹起来，把哈特曼的额头划了一道血口。
他骂了一声，贴着地面往回爬。
我们等了大概十分钟，没人再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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