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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批。”
他对副官说，“先安排他们住进北侧营区，通讯室为各国记者开放。
我们要得他们看清楚了x雷瓦尼亚早就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国。”
副官立刻应声离去。
列车车门打开，最先走下来的，是一位头戴礼帽、身披深灰呢大衣的中年男人。
他一边将怀表收入口袋，一边摘下单片眼镜扫视西周，随即对着站台上的约瑟夫露出微笑：“雷瓦尼亚的效率，令我印象深刻。”
“欢迎，杜朗记者阁下。”
约瑟夫微微颔首，“希望您接下来的几日，会收获丰富。”
他随后看向后方陆续走下列车的代表团——有科尔迪亚共和国的官方观察员，有艾尔莫里安联合王国的外交使者，还有几位带着摄影机与速写本的外国记者。
他们惊讶地发现，整个前线营地看起来完全没有仓促搭建的模样，倒更像是某种排练过无数次的表演舞台。
一排排火炮阵地整齐划一。
布设式发电机持续为指挥部供电，信号兵忙碌地将情报输入电报机，再传往后方指挥所。
最显眼的，是那条沿着缓坡构筑的防御主阵线。
数百米的战壕如同巨蛇蜿蜒，壕壁经过加固，雨水排出系统完善，战壕上方安置着交叉火力的“烟矛”
水冷机枪掩体，每五十米一个阵位。
雷瓦尼亚将战争的每一个细节都布置得近乎教科书般规范。
而在扎克的阵地另一侧，高地上覆着篷布的装甲列车正蒸汽轰鸣，炮塔在转动间发出咔哒声，仿佛正在等待着它的猎物出现。
扎克本人正骑着一匹深棕色军马巡视新构筑完成的西翼战壕。
他卸去了仪仗的披风，只穿着压有肩章的黑色军服，左手提着手套，右手托着一份手绘地形图。
“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己经准备好了‘欢迎仪式’。”
他眯着眼扫了一眼远处的山道，语气轻松地对骑在他身侧的副官说道。
副官有些担忧：“将军，敌军虽残破，却仍号称六万之众。
若真压上来，我们是否应暂缓主动出击？”
“暂缓？”
扎克笑了，拍了拍马鞍，“不必。
我们的任务不是打败他们，而是羞辱他们。”
“羞辱？”
“对。”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排正在“参观”
阵地的观察团，“让大陆所有国家看到，帝国的战旗如何在雷瓦尼亚的炮火下像破布一样燃烧。”
说罢，他拨转马头，向更远方的阵地奔去。
身后的机枪掩体此时正完成最后一轮试射，弹链抖动间，准星如死神的眼睛般死死盯着远方尚未现形的敌军前锋。
那是为帝国准备的“欢迎礼炮”
。
“气球升空了。”
我靠在温泉水池边沿，手中握着一杯新换的冰镇葡萄酒，听着阿斯塔的通报。
片刻之后，魔法投影便在雾气腾腾的水池上方中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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