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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开始明白了，你们确实充满矛盾，但正因为如此，才有无限的可能。”
“像我这样的精灵，还有很多。”
她轻声说道。
“他们也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也想知道森林之外到底还有什么……可代价就是被永远驱逐。”
我看着她，没出声，只是轻轻把桌上的果酱递了过去，她接过，点了点头。
“长者们称我们为‘背叛者’，说我们是被野心蒙蔽了眼睛。”
“但他们从不明白，比起失败，我们更害怕的是永远困在原地。”
“你们就这么走了吗？离开部族，然后走进人类的世界？”
“并不是。”
她轻轻摇头。
“被放逐者在森林最不起眼的地方组成了自己的聚落，在那里，我们分享着各自知道的故事，尝试着创造出一些新的东西。”
“但没有人敢尝试首接和人类接触，因为许多先行者们在踏出森林的第一步就被当成了奴隶抓走，或者死在了枪口下。”
我一时没说话，只感觉这话比她刚才提到的什么“自然的秩序”
更像诅咒。
“那你是……唯一成功的那个？”
“我只是运气好。”
她低声道，“因为我碰到了你。”
我被这话呛了一下，茶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等等，这话听上去怎么有点像在告白？”
“不是。”
她语气严肃得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是在陈述事实。”
“如果你没有把我从那里救出来的话，那么就不会有现在发生的事情了。”
她说得很认真。
我正准备回一句什么，缓和一下这逐渐变得沉重的气氛，结果还没开口，她便继续道：
“所以，我有一个请求。”
我微微挑眉：“听上去是一件大事。”
“的确。”
她点了点头，“我想请你……带着人类的文明，去找其他的被放逐者们。”
“你是说，其他像你一样的精灵？”
“是的。”
艾尔注视着我，眼神澄澈。
“我想让他们也看到这个世界。
一个真正的世界，不是被族中长老们描述出来的那个充满暴力、污染与毁灭的幻象。”
“你想让他们走出森林？”
“至少……给他们一个选择。”
我沉默了。
因为我曾无数次设想要如何在这片大陆上站稳脚跟。
但即使有系统的存在，作为一个后来者，雷瓦尼亚怎么也不可能与那些在百年前就己经积累的国家竞争。
但现在，有了这些“被放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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