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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倒！”
梅伦怒吼，猛地将伸手西恩压低在一片灌木后。
几乎同时，另一支箭擦着他头顶飞过，尾端的幽蓝火光在空中拖出一条冷冽的弧线，却在落地时没有爆炸。
这一次的箭矢，虽然依旧带着魔力的痕迹，但似乎远不如先前那样精准致命。
它们虽然密集，却大多落偏，击中树干、泥地，或是被枝叶所阻。
“他们……好像看不清我们！”
西恩颤抖着低声说，声音在心跳的轰鸣中几乎要破碎。
瑟娅迅速躲在另一株树根后，眼神闪烁不定。
“夜幕压制了他们的感知。”
她压低声音解释，手指在弦上微微颤抖，“白天他们占据绝对优势……可在黑暗里，他们的魔法也受到了干扰。”
梅伦咬紧牙关，压低身体，将步枪探出一线火光，朝一个模糊的黑影连开数枪。
子弹在夜色里划过，却依旧没有命中目标。
“妈的，还是跟鬼打仗一样！”
箭矢依旧从西周射来，却渐渐变得凌乱，频率也在降低。
仿佛对方也在犹豫，或者在试探。
火光在夜色中摇曳，三人的呼吸急促，汗水冷冷顺着脊背滑下。
梅伦的呼吸在夜色里粗重而急促，他死死盯着前方那片微亮的空隙。
“留在原地就是活靶子。”
他低声道，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趁黑突围吧，不然我们全得死在这鬼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把背上的步枪压得更紧，身子伏低，双肘撑着泥泞的地面，缓缓向前爬去。
瑟娅紧随在后，收敛着气息。
她的耳尖微微颤动，敏锐地捕捉着风中夹杂的声响。
西恩则额头冒着冷汗，双眼死死盯着瑟娅的背影，生怕自己一旦落下，就会被黑暗吞没。
不过十余米的距离，却像是无限延伸的深渊。
偶尔还有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头顶飞过，但落点己不再准确。
“再往前一段就行了。”
梅伦在心底默念。
他感觉每一寸爬行都像在刀锋上移动，汗水混着泥浆流进眼里，刺得视野模糊。
终于，前方的地势微微开阔，像是可以借机站起身的空隙。
梅伦停下片刻，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二人准备跟上。
三人几乎同时起身，脚步踉跄，却在夜色与肾上腺素的驱使下飞快奔向前方那道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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