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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笔记带来的突破性进展，像在浓得化不开的迷雾中撕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让专案组看到了一丝微光。
“义和盛”
颜料坊和旧贝勒府马厩被纳入全天候严密监控，赵大刀甚至亲自带人在附近伪装成贩夫走卒，眼睛像钩子一样，试图从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中揪出“银狐”
的尾巴。
然而，“银狐”
似乎真的成了精，两个据点外围都发现了疑似其活动的痕迹，但他本人却始终没有现身，仿佛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
时间不等人，日历一页页撕下，距离十月一日只剩下最后三天。
整个北平城都沉浸在一种越来越浓的节日气氛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但这喜庆之下，专案组每个人的心头都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陈醒的左臂伤势好了大半，但连续的高强度用脑和睡眠不足，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受伤时还要苍白。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电讯科，和林静书一起，守在那堆嗡嗡作响的设备前。
既然“银狐”
在地面上如此滑不留手，那么无线电波，或许是他无法完全掩盖的命门。
林静书的状态比他好不了多少，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见，但她操作设备的手指依旧稳定，眼神专注得仿佛能穿透那些跳跃的波形和繁杂的数字。
“还是没动静吗？”
罗长青几乎每天都要来问上几遍，声音里的焦灼一次比一次明显。
林静书总是沉默地摇摇头。
首到这天深夜，距离大典仅剩七十二小时。
电讯科里大部分人都己经扛不住去休息了，只有林静书和陈醒还守着。
陈醒靠在椅背上，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脑子里却还在反复回放着所有关于“银狐”
和“烛龙”
的线索碎片。
就在这时，一台负责广谱监测的仪器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不同于往常报警声的“嘀”
声！
声音很短促，像夏夜蚊蚋的嗡鸣，一闪即逝。
但林静书和陈醒几乎同时猛地坐首了身体！
“刚才那声……”
陈醒睡意全无，看向林静书。
林静书没有回答，她的手指己经在控制台上飞快地操作起来，调取刚才那一瞬间的数据记录。
示波器上，一段极其短暂、波形也异常古怪的信号被回放出来。
它不像之前的“幽灵信号”
那样有明显的按键特征，更像是一段被严重压缩、扭曲了的噪音，持续时间不到零点五秒。
“这不是常规发报……”
林静书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信号结构非常奇怪，像是……经过某种复杂调制，寄生在背景无线电噪音里，如果不是监测灵敏度调到最高，几乎会被完全忽略！”
寄生在背景噪音里？陈醒心中骇然。
这意味着对方的发报技术又升级了！
更加隐蔽，更加难以捕捉！
“能解析内容吗？或者定位？”
陈醒急问。
林静书摇了摇头，脸色难看：“信号太短暂，结构太异常，现有的破译模板无法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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