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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时才发现，在战斗过程中，童磨的表情似乎一直都没有怎么变过。
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面对秦柒才有的。
提到这些事，秦柒也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那是他在确定童磨没有感情之后发生的事——
“童磨，你有骗过我什么吗？”
童磨的房间中，秦柒问出了这个问题。
毕竟是诗死后的一个寄托，心智被体型所影响的玩家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就好像小孩绝交也要说清楚一样，同时也是再给一次机会。
彼时的童磨看上去与秦柒同龄，闻言脸上闪过一瞬茫然，随即又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嗯？没有哦，我的神明大人。”
他的语气真诚而又坚定。
“……”
秦柒抿了抿唇。
尽管童磨的表演没有丝毫的突兀，可他还是察觉到了违和感。
因为茫然这个情绪，是他两天前才学会的，现在还与某位信众的表情状态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反应过来之后，秦柒发现一切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说一开始，童磨在他面前的表情变化就不多，多数时候都是崇拜的态度。
那是他作为神之子最长看到的一个表情，他自然最熟悉这个。
而每次听完信众的祈祷和诉苦之后，童磨的脸蛋就会更生动一分。
可惜他还是能看出一点生搬硬靠，那时候就是童磨在习惯表演。
无疑，童磨在学习信众的表情，尽管他并不能理解那些情绪。
秦柒的手慢慢搭上童磨洁白脆弱的脖颈，似乎只要轻轻一折就会断。
他摩挲着那尚未凸显的喉结，语气冰冷：“真的没有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听不出半点求知。
“没有。”
童磨坚持着这个回答，心中却升起了一种隐秘的期待。
毫无疑问，这时候的他已经觉察到，秦柒发现他没有情感了。
毕竟秦柒都已经问得这么明显了，其实他现在应该诚实地回答对方。
然而——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好奇，什么叫做盼望。
他想要体验更多。
于是童磨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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