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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平坐到办公桌前，笑着说，“那我倒要听听，你们女人能做，而我们男人却做不了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张繁子为红红准备葬礼，何小蕊一度感到惊讶，这么小的孩子是如何理解“葬礼”
二字的。
后来，才想起来，前不久张文春的奶奶去世了，一家人回f市参加葬礼，张文春哭的稀里哗啦。
看来，是那场葬礼让小小年纪的张繁子记住了许多。
不能随随便便与珍贵的人道别，一定要有仪式，这大概就是繁子从中学会的道理。
“妈妈，我会想念红红的。
你呢？”
“会的，就像妈妈小时候想念普普一样。”
“普普？”
“是妈妈小时候养的一只猫。”
“妈妈养过猫？”
“是啊。”
“你不是说，对猫毛过敏吗？”
“哦，嗯，是过敏啊，嗯，浑身起疙瘩，可痒了，比蚊子咬了还痒。”
“那可就太可怕了。
那我还是不要养小猫了。”
张繁子似乎从失去红红的痛苦中解脱了出来。
张繁子一直喜欢小猫，被何小蕊拒绝了。
原因是何小蕊小时候养的猫普普，后来得病死了，这个结果深深刺伤了何小蕊的心，每每看到喜欢的小动物，她首先想的是，早晚会到来的别离。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就像今天张繁子和红红。
为了不再经历，她宁愿不去拥有。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上，张繁子最后看了一眼堆起的小土包，和红红做最后的告别，“红红，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何小蕊牵着女儿的手，沿着湖边的小路，向外围栈道上走。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蕊？是小蕊吗？”
何小蕊转过身，循着声音看过去。
一个年轻的女人牵着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子，在栈道旁边的长椅上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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