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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弗朗茨将小黑卖出了自己职业生涯的最高价——1.5亿欧元，这还只是现金和分期付款，其余附加的条款数不胜数。
从经济角度来说，弗朗茨获得了完全的胜利，可从其他方面来看，这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从战术上来说，小黑的出走可能给球队带来巨大的打击，没了大脑与发动机，队员们很可能在比赛时不知所措。
从情感上看，小黑不仅是他的好朋友，也是威廉的至交，就这样把他放走，弗朗茨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和威廉甚至都没来及和小黑做个正式的告别，经纪人就把他们一家全部搬到马德里去了——就连随身物品都一并拿光了。
小黑在沃尔夫斯堡留下的最后物件，就是威廉曾经赠送给他的那块米老鼠手表，还有三人在“大本钟”
下的合影照片。
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汉斯作为助教，在拿下多个冠军之后也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家乡球队汉诺威96向他发出了执教邀请。
汉诺威现在还是德乙球队，去那里肯定远不如留在能踢欧冠的沃尔夫斯堡。
但对于重视家乡的德国人来说，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一份邀请。
汉斯的合同只剩几个月就到期了，本可以免费走人，但作为对弗朗茨的回报，他还刻意要求新东家付了违约金。
弗朗茨没有挽留他，因为他知道根本留不住。
如果他和汉斯易地而处，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更何况对方如此的仁至义尽。
汉斯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准备衣锦还乡了。
临走的那天，这个满脸胡茬的糙汉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三年前，他还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助教，现在却也成为了执掌一方的名帅，现在将要离开，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自然会让人潸然泪下。
沃尔夫斯堡虽然是他家乡球队的德比对手，可不知为何，汉斯对这里也产生了别样的情感。
弗朗茨在送别汉斯时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可还是强忍着没让眼泪留下。
“他妈的，你哭什么，到时候要是咱们踢德比的时候遇上了，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要是不进你七个以上，我就不姓哈布斯堡......”
小黑和汉斯相继搬走后，弗朗茨对门的两间房空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的心也是空落落的。
汉斯走的那一晚，威廉趴在弗朗茨的胸口啜泣了好长时间，泪水打湿了他的睡衣。
“教练先生，几天前不还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先是小黑，然后是汉斯，他们一个个地都走了......”
弗朗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威廉，此刻他的心中也是一片迷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没了汉斯是否还能继续执教下去。
他只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威廉。
这个孩子为他带来了小黑，他却没能把人留住。
或许当初他们两人产生分歧时，就有那个可恶的经纪人在背后捣鬼，可他却没能察觉这一切。
弗朗茨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威廉，以后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事实上，情况并没有弗朗茨想象得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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