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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师兄坏。”
夜露凝香，梅影横斜
柳青璃坐在青石边，受伤的腿轻轻搭在石上，月光透过梅枝，在她鹅黄的裙摆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望着池塘中两人的倒影，看着李烟景接过自己的软剑，剑身在月色下泛着流水般的银光。
"
看好了，"
李烟景的声音很轻，却比之多了几分沉稳。
他起手式很慢，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真气如墨滴入水，在夜色中晕染开来，
软剑在他手中竟不再柔软，反而如游龙般凝练，剑势绵延不绝，却又隐含锋芒。
"
这是……"
柳青璃睁大了眼睛。
“云卷”
剑势忽变，如流云舒卷，看似缓慢，却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凝而不散的剑气，
梅树被剑风拂过，花瓣簌簌而落，却在触及剑锋的刹那被轻柔弹开，丝毫不伤。
柳青璃怔怔地望着，这剑法看似柔和，却比她见过的任何杀招都要深邃，每一剑都仿佛在诉说一个道理——剑可杀人，亦可护人。
李烟景旋身，剑锋陡然一转，真气骤然凝聚，剑尖首指池面———
剑未至，水面己自行分开，池底锦鲤惊跃而起，却在半空中被一股柔和气劲托住，轻轻放回水中，剑气入池，竟未激起半分水花，只在水下荡开一道无声的波纹。
柳青璃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腿伤，这一剑若用来杀人，必是雷霆万钧，可李烟景施展出来，却连池鱼都不惊扰。
待到最后一式，
李烟景收剑而立，剑尖垂地，周身真气如潮水般退去，
青璃接过剑，指尖弹着，为啥我用起来不是这样的。
烟景看向柳青璃，眼神比剑锋更明亮："
剑法的本质，不在招式，而在持剑之心。
"
柳青璃忽然笑了，撑着青石想要起身："
你这人，明明是我来安慰你，反倒被你教训了一通。
"
李烟景看着月光下的少女，忽然觉得手中的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他不再迷惘，因为剑之所向，即是心之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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