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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笑，我便笑了。”
对面的人这样答。
nbsp;nbsp;nbsp;nbsp;“陪我一起睡觉好不好？”
谢清棋捉住她的手指，凑近黎淮音的眼睛：“怎么熬得这般红？”
nbsp;nbsp;nbsp;nbsp;她正要将人往床上带，忽然动作一顿。
nbsp;nbsp;nbsp;nbsp;“我得去洗洗……还要换身衣服。”
谢清棋低头看向自己的寝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nbsp;nbsp;nbsp;nbsp;“好。”
黎淮音起身，想要帮她拿一身新的换洗衣物过来，在柜子前见到叠得方方正正的寝衣上方压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
nbsp;nbsp;nbsp;nbsp;她举在手中：“这是何物？”
nbsp;nbsp;nbsp;nbsp;谢清棋瞪大眼睛，一个箭步冲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nbsp;nbsp;nbsp;nbsp;匣子没有上锁，“咔哒”
一声弹开，露出一幅绢画。
nbsp;nbsp;nbsp;nbsp;黎淮音的指尖顿在匣子边缘，画中两名女子未着寸缕，交颈而卧。
她呼吸未乱，但绯色从耳廓一直蔓延到了颈侧。
nbsp;nbsp;nbsp;nbsp;“这是……”
尾音微妙地悬在半空。
nbsp;nbsp;nbsp;nbsp;谢清棋夺过匣子的动作太急，整匣画幅一颤，便有几幅更露骨的绢画顺着边沿滑落——
nbsp;nbsp;nbsp;nbsp;其中一幅正展在两人中间的空地上，画中女子咬着的红绸带，与黎淮音今日所穿的绛纱袍恰好是同色。
nbsp;nbsp;nbsp;nbsp;谢清棋耳尖滴血似的红，“这是，是……”
春|宫图几个字，卡在嘴边。
nbsp;nbsp;nbsp;nbsp;她说没看过，有人会相信吗？
nbsp;nbsp;nbsp;nbsp;黎淮音慢条斯理地弯腰，拾起脚边那幅，放入了匣中。
又将寝衣递给谢清棋，轻声道：“走吧，我陪你去浴房。”
nbsp;nbsp;nbsp;nbsp;谢清棋下意识地拒绝：“这不好吧……”
尤其是发生了方才这件事，显得更怪了。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不好，我知道你害怕。”
黎淮音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nbsp;nbsp;nbsp;nbsp;这句话打破了谢清棋所有伪装，她垂下眼帘，牵起了黎淮音的手腕，“那你再披上一件衣服。”
夜里有些凉。
nbsp;nbsp;nbsp;nbsp;曲折的回廊下，夜风拂过两人的衣袂，衣角纠缠在一起，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nbsp;nbsp;nbsp;nbsp;黎淮音站在屏风前，身后水声淅沥，是谢清棋踏入了浴桶。
nbsp;nbsp;nbsp;nbsp;烛火半昏，屏风上的墨竹浸在暖黄色的光线中，将那道清冷的身影勾勒得愈发动人。
nbsp;nbsp;nbsp;nbsp;站了约莫半刻钟后，她缓缓抬起指尖，悬在墨竹纹样上，将触未触，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水汽氤氲间，谢清棋肩上的水珠随呼吸微微起伏，不知何时她不自觉屏住了气息。
nbsp;nbsp;nbsp;nbsp;“阿音在寻什么？”
屏风后的嗓音沾了湿意。
nbsp;nbsp;nbsp;nbsp;心结……你的心结。
nbsp;nbsp;nbsp;nbsp;黎淮音浅浅勾起唇角，只道：“随意看看。”
nbsp;nbsp;nbsp;nbsp;那边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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