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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卫国没有看周正，冰冷的目光如同两道利剑射向周正身后的随从，那随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周先生，”
张卫国的声音不高，确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堡垒有多少人，多少枪，是我们自己的事。
堡垒的安全，不需要外人操心。
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让任何不怀好意的人，付出他们付不起的代价！
不信你们可以来试试！”
“至于参观？拜会？我们的规矩，就是规矩！
苏医生的话，就是堡垒的态度！”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正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身后的随从更是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苏晴适时地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周先生，张队长的意思很清楚了。
堡垒的规矩不容置疑。
药品交易，我们可以谈。
小批量，用我们富余的粮食、蔬菜、或特定的手工品支付。
但前提是，必须在我们划定的交易区（指南宝山集市）进行，并且严格遵守我们的规则。
至于其他的要求，恕难从命。”
周正死死地盯着苏晴，又看了看如同战神般屹立、杀气腾腾的张卫国以及他身后那五双眼睛。
他知道，再试探下去，不仅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可能激化矛盾，甚至引发冲突。
眼前这支堡垒武装展现出的专业素养和强大意志力，让他毫不怀疑对方说得出做得到。
“呵呵呵…”
周正忽然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有些僵硬，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恼怒和忌惮，“好，好！
贵方的规矩，我们尊重。
张队长果然是军人风范，佩服！”
他拿起桌上的清单，慢条斯理地折好，重新放回公文包。
“既然贵方坚持小批量交易，那我们就从小的开始。
这份清单上的药品，我们会准备一部分。
下次集市开市，我们会派人送来第一批，换取等价的粮食。
具体细节，我们下次再谈。”
他站起身，“今日叨扰了，告辞。”
“不送。”
苏晴也站起身，语气平淡。
周正深深地看了堡垒那扇紧闭的厚重铁门一眼，又扫了一眼远处围墙上隐约可见的、反射着阳光的望远镜镜片，转身带着随从，在王老蔫的“陪同”
（实为监视）下，快步离开。
看着周正等人消失在村口木墙的拐角，张卫国才缓缓放下手中的95式，但眼神依旧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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