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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战车冲出隧道时，羬羊正用尾巴狂拍中控台——那上面刻着「穿越导航3.0，迷路概不负责」。
窗外流云翻涌，突然传来清脆的“哐当”
声，整个车厢剧烈震颤。
“您老是不是撞到啥了？”
我扒着车窗往下看，战车正卡在一棵歪脖子松树上，树下有个古装老伯举着断线的风筝破口大骂：“何方妖孽！
还我纸鸢！”
羬羊心虚地把尾巴缩成问号。
我们最终降落在一条飘着牛粪味的土路上。
战车自动折叠成独轮手推车，车把上浮现光幕：「节能模式己启动，请手动推行至市集」。
“说好的周天子认证呢？！”
我推着车深一脚浅一脚，羬羊坐在货箱上啃沿途薅来的狗尾巴草。
它忽然竖起耳朵，马尾激动地指向远处城墙——郑国界碑旁贴着通缉令，画着个卷毛马尾的羊头，配文：「缉拿妖羊，其尾能纵火，其臀显邪符，赏十镒金」。
“恭喜您老成名羊了。”
我压低草帽，这货却得意地甩尾巴卷走通缉令，叠成王冠戴在自己头上。
郑国市集比长安西市野多了。
卖虎骨的、兜售“九尾狐褪毛膏”
的、甚至有人牵着头哼哼唧唧的当康（《山海经》里兆丰收的猪）搞期货交易。
我们在角落刚支起摊，羬羊就踹翻货箱——羊脂罐滚满地，它跳上箱子开始打拍子嚎叫：“咩~正宗昆仑山神脂！
抹一抹瘦十斤！
涂一涂变天仙！”
一群穿曲裾深衣的姑娘围过来。
羬羊尾巴蘸脂膏，当场给个胖姑娘手背画牡丹。
金光闪过，牡丹变成活纹身还会飘香气！
姑娘们尖叫着砸钱币，有个丫鬟激动到晕厥：“我们小姐的相亲稳了！”
生意火爆到离谱。
首到有个方士挤进来，举着罗盘对准羬羊：“此妖物煞气冲天！
待我做法——”
话音未落被羊尾巴抽翻，罗盘插进他发髻变成步摇。
混乱中突然马蹄声如雷。
旌旗开路，卫兵清场，鎏金车驾里传出慵懒女声：“何处异香？给本宫瞧瞧。”
帘子掀开，我腿软了——那是教科书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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