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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形成一层水幕，陈墨扶著方向盘，通过雨刷器刮过后留出的瞬间空白辨別道路。
整条街道，或者说整个中层区仿佛都睡著了，宽敞的大马路几乎没有任何车辆，沿街的店铺也是紧紧封闭。
如果不是雨水敲打玻璃、发动机转动、以及系统提示存档完成的声音，他都以为自己再玩一款名为公路模擬器的游戏。
转过弯，接下的十多公里基本都是直线，通过后视镜观察小丑的一举一动，陈墨终於能分出一些精力用来交流。
“我叫陈墨，刚才离开的那位女士叫乐雯，是和我从小一起张大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丑就叫小丑，还能有什么名字？
似乎怕小丑不理解，陈墨解释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你的父母难道给你取名叫小丑吗？不可能吧？”
“也对哦，让我想想……”
小丑挠著面具，沮丧的低下头，五秒钟后她猛地一拍脑袋，大叫道：“我知道了，你叫我陈墨好了或者乐雯也可以。”
陈墨额头青筋暴起，他看了眼副驾摆放的鱼叉枪，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找到那个东西的？”
“找什么？”
陈墨无奈，只能加大音量：“我说，那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什么东西？”
陈墨握了一下方向盘，他知道小丑这是在耍他，比起后排那个只是叫小丑的女人，他真是真的小丑。
最后一点耐心消失殆尽，陈墨严肃的说：“小丑圣母是谁？你为什么信她？”
“我为什么要信小丑圣母？”
这不对吧？陈墨诧异的看了小丑一眼，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每一句话都出乎他的意料。
见陈墨不说话了，小丑从裤兜掏出小喇叭，轻微捏动。
b！
b！
刺耳又响亮的喇叭声盖住雨点声，看著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儿童玩具喇叭，陈墨一阵头疼，和小丑交流真是浪费口水。
“你既然不信小丑圣母，为什么要加入小丑圣母之子，还穿著一身小丑服饰？你战斗时又为什么高喊小丑圣母在上？”
如果是正常人面对陈墨的质疑早已无言以对，但小丑不是，她身体前倾，重心压在主驾头枕，戏謔道：“嘻嘻，谁说我不信小丑圣母的？我吗？”
说罢，將喇叭放到陈墨耳边，轻轻捏动：b！
b！
“你大爷的，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吗？”
罕见的，陈墨暴了粗口，火气迅速积攒，接著被冷静天赋浇灭，他有些后悔和小丑交谈了，这群傢伙总有轻鬆惹怒人的本事。
雯姐说的没错，不要试图猜测这群由傻子、精神病、演员组成的小丑圣母之子的做事逻辑，因为他们说话全凭喜好，没一句真话。
就和这个操蛋又魔幻的现实世界一样从不讲逻辑，谜语人能不能死一死啊。
陈墨目视前方，彻底放弃和小丑交流的打算：“现在就算有人跑出来告诉我，画皮能跨物种感染我都不意外。”
“是吗？那你真的猜对了哦。”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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