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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华將那些资料摆在桌上。
“公司资料也比较齐全。”
“我觉得有些地方需要再核实一下。”
秦思源推了推眼镜。
“比如那些技术標准，我需要找人確认一下是否属实。”
林涛站起身走到窗边，看著厂区里正在装货的卡车。
几个工人正在往车厢里搬运纸箱，动作熟练而有序。
“明华，你联繫一下，看看能不能核实一下这个永兴贸易公司的情况。”
林涛转过身说道。
“好的，我马上去办。”
李明华记在小本子上。
“思源，你把那些技术文件研究一下，看看我们的產品能否达到要求。”
林涛继续安排著。
“没问题。”
秦思源將文件夹抱在怀里。
林涛重新坐回椅子上，心中思考著这个出口订单的利弊。
林涛走出办公楼，在厂区里慢慢踱步。
空气中瀰漫著机器油和焊锡的味道，这是工业城市特有的气息。
几只野猫在垃圾桶附近觅食，听到脚步声就迅速躲到阴影里。
“林厂长。”
门卫老张从传达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著一个搪瓷茶缸。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想点事情。”
林涛在传达室门口停下。
“老张，你觉得咱们厂现在发展得怎么样？”
“那还用说，比以前强多了。”
老张的脸上露出笑容。
“我在这厂里干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红火的时候，工人们的干劲足，產品销路好，奖金也发得及时。”
“如果有机会把產品卖到国外去，你觉得怎么样？”
林涛隨口问道。
“卖到国外？”
老张的眼睛瞪得很大。
“那可了不得，咱们这小厂的东西能卖到外国去，那不是给国家爭光吗？”
林涛笑了笑，老张的话虽然朴实，但道出了那个年代人们的心声。
能够出口创匯，確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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