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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
刚吐出一个音节，男人的话音突然间劈了叉，“喂!!”
不等人反应，他又噌地一下站起身，一边“给我住手”
地警告，一边慌慌张张跑向自己的小花圃，拎鸡崽似的一把将扒着木栅栏的小男孩拎了起来。
四目相对，断断续续的音节自小孩口中蹦出来:
“咳……咳咳……”
跟着踱来的虞相意见状，抢过他手里的小孩，抱在怀里顺了顺气。
徐清晨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虞相意早已习惯，因此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毕竟刚拜师那会，她就是被徐清晨这样拎了一路，等回到山上，幼年的虞相意紫绿紫绿的，像是有点死了。
也正因为这样，虞相意自小便跟着大师兄，也是由大师兄带大。
时间一长，徐清晨就彻底闲了下来，但他似乎还是觊觎着虞相意的抚养权，尤其喜欢带她到处瞎玩。
怀里的小孩似乎缓了过来，睁着懵懂的大眼，怯生生地问她:“你，你是谁?”
哇塞，好经典的失忆桥段。
虞相意面不改色回道:“我是师姐。”
她叫师姐?
可是他不记得这个人呀。
他开始在心里数起小人——失踪的阿娘，失踪的阿爹，失踪的……咦?好像没有了。
想了片刻，他还是犹豫着喊道:“师姐。”
这两个字喊得是在生涩，像是许久没同人说过话一般，木讷无趣极了。
半晌没得到回应，他疑惑地歪了歪头，直愣愣地盯着眼前思索的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虞相意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脑中不自觉浮现前几日的事情——
那时她处理完会场众人的记忆后，又联系了附近的门派来善后。
做完一切，她想要带着他离开，少年却一改乖顺，摸出一颗灰扑扑的圆球，固执地让她捏碎……
一旁的徐清晨蓦地凑了过来，奇道:“竟然会喊人？”
“来，喊声师父听听。”
虞相意闻言回过神，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耳朵，没好气道:“行了，你自己不收他，还好意思让人叫你师父？”
徐清晨理所当然道:“那还不是我只收两个徒弟，再收那群老头子可不乐意。”
“再说，我这不是帮你爹收了。”
他说着又把耳朵凑过来:“来，叫声师叔听听。”
虞相意:“……”
说到收徒这件事。
天机山最新一条门规便是“禁止徐清晨和狗收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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