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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迅速爬满双鬓，皱纹刻上眼角，皮肤干枯，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但我没有停下。
“你说过……只要还有人抬头看天，说出‘我不服’……就还有希望。”
我抱着她，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不能输，也不会让你走。”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道星光没入阿芜心口。
她的心跳重新响起。
而我，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可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掌心溢出一点微弱却纯净的光芒??那是属于初代天妃的生命本源。
“这一次……换我来照亮你。”
光芒扩散，覆盖全身，我的衰老开始逆转，白发转黑，皱纹消退，甚至连丹田破损的经脉都在修复。
更重要的是，帝源印记不再孤立于识海，而是与我的心跳、呼吸、情感完全同步，真正实现了“人器合一”
。
我们相视一笑，无需言语。
远处，朝阳破云而出，洒落第一缕晨光。
我知道，战争还未结束。
终焉之主仍在宇宙边缘蠢动，旧神残党隐匿四方，伪帝军团尚未根除。
未来仍有无数腥风血雨等着我去面对。
但此刻，我只想牵着她的手，站在山顶，看这片山河苏醒。
多年后，人们传说：
曾有一位天帝，不居神殿，不行祭祀，每日背着竹篓采药深山，身旁跟着个爱笑的女孩。
有人说他是假的，有人说他疯了。
可每当乱世降临，雷雨交加之夜，总有人看见星空裂开一道缝隙，一道金色身影携权杖而出，所过之处，邪祟湮灭，天地清明。
而那柄权杖底部，刻着一行无人认识的小字：
**“吾之所求，惟一人共老，万家灯火安宁。”
**
这一日，春风吹绿了山谷，溪水潺潺，鸟鸣清脆。
阿芜摘下一朵野花，别在我衣襟上，笑着说：“林大哥，今天天气真好啊。”
我握住她的手，望着远方升起的炊烟，轻声道：“是啊，真好。”
这一战已毕，下一战未远。
但只要她还在身边，我就永远不服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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