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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转头去看江序言。
江序言简单回完所有消息，一抬头就对上了乐尽欢的目光。
他从桌上摸出一支药膏递给罪魁祸首。
乐尽欢一头雾水接过药膏，“干什么？”
江序言拉下了衣领，面前人目不转睛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的迷茫一下散了。
今早他果然没看错。
呵。
江序言淡淡地说：“擦药。”
乐尽欢这才注意到江序言肩膀上的青紫。
他早上那一脚他有数，他是拿出踹死登徒子的力气踹的。
这会儿轻轻挠了挠脸，歉意升起了一点点。
江序言好整以暇靠在桌上，问乐尽欢：“不认？”
张衡和周扬看过来。
周扬忍不住问：“这是你打的啊？”
乐尽欢捏着药膏，深吸气，低声道：“嗯。”
张衡评估了一下伤势，如果当时就冰敷，这会儿估计没这么恐怖，这个样子明显是一点处理都没做过，伤了皮肉，养几天就好了，也不妨碍什么。
他笑了笑道：“力气挺大。”
乐尽欢无力点头，是啊，力气大，当时被江序言抱着腾空了，否则但凡他有着力点的话能把对方胳膊踹废，他学过。
见这么多人看着，这个药看来是必须上了，他拿着药慢腾腾来到江序言身旁，闻到了对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像是柠檬。
拿起棉签蘸了药擦在那一片青紫上。
江序言：“有些痒，你太轻了。”
乐尽欢和江序言对视，随后放重了动作。
擦了两下，他又听见江序言吸气。
抬眼。
江序言：“抱歉，有点痛，没忍住。”
乐尽欢微笑问：“这里你又不是看不见，怎么不自己擦，自己来好把握力道。”
江序言：“可不是我踹的。”
乐尽欢：“......”
擦得轻了说痒，擦得重了说疼。
乐尽欢干脆一边擦一边吹。
江序言喉咙一动，眸光落在对方长而翘的睫毛上，对方轻轻吹着他的肩膀，呼吸间的炽热也落了下来。
“咳。”
江序言和乐尽欢同时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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