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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宁：“就是例行一问，”
他摸摸鼻子，“那个人，”
花宁不再隐瞒，对宋南芑小声道：“是我小姨的儿子，我小姨很早之前就离婚了，他们有十年没见过。”
花宁是贴着宋南芑耳朵说话的，说完他坐回去。
宋南芑送小蛋糕的勺子，停在嘴里，过了一会儿，他吃完拿出来。
“难怪，”
他说，花宁这样做有他的理由，而宋南芑也猜到，对方并没有认出花宁，花宁也不想跟他再有交集。
“放心吧，”
宋南芑说：“揍他一顿就老实了，之后估计不敢再来找你触霉头，大不了我找人盯着他，一有机会就将他送到警察叔叔那里。”
花宁笑起来，小姨经过他们，他们同时默契地看小姨一眼，都露出乖巧听话的微笑。
“那我走了，”
宋南芑背着书包说。
“嗯，”
花宁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今天谢谢你啊，保护我。”
他甜甜地笑道。
宋南芑笑了一声，手指在下面有点痒，忽然两指交叠，伸到他额头，弹了一下花宁脑子。
花宁没有躲，却闭上了眼，宋南芑弹完了，他才抱着他的手臂笑，“后天见。”
“后天见。”
宋南芑手里还拿着一盒花宁刚塞给他的点心，小巧的卡通图案，是小姨昨晚做给花宁吃的，花宁吃了两块，还剩八块。
全送给宋南芑了。
花宁转头，开心地想往二楼走，路过店员拿着烤盘忙不过来，他伸手替她接住。
小姨站在操作台那里，客人们都坐得有点远，她看着花宁，忽然轻声不经意问道：“花宁，你很喜欢宋南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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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你那个同桌吗？叫宋南芑的男生。”
花宁站在原处，手里的烤盘逐渐烫手，他牢牢抓住，即使不让自己看小姨那张脸，还是忽略不了望过来紧张又乞求的眼神。
宋南芑要推开店的手顿住。
花宁说：“没有特别喜欢啊，但我们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嘛，小姨，我和李星云和邓子昂也玩得很好，你见过的。”
小姨：“嗯。”
“烤盘放下吧，烫手。”
那天晚上南女士说：“宋南芑，你喜欢花宁？”
宋南芑无言以对，又似没反应过来，“嗯？”
南女士看他半晌，“没事了，”
笑道，可能是她想多了，花宁不像是宋南芑以往会交的朋友对象，她一边对宋南芑和花宁的相处感到一丝奇怪，一边又乐见其成宋南芑这样的改变，“花宁是个好孩子，”
南女士合上宋南芑的门之前说：“妈妈希望以后他能成为我的同行。”
宋南芑离开，书包里装着本来要还给花宁的卷子，周五发了两份，全被他装错不小心带回家了，刚才忘了，现在也不必再进去。
他朝前直直地走，头也不回。
身后，是花宁对小姨别无二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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