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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灵瑶皱起眉头：“不是定了明天早上我们集体返程的机票，而且我们俩还没收拾行李。”
“有些事不用等到明天。”
这句话在车厢内回荡，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精心构筑的防线。
她转头看向窗外，试图掩饰眼中涌动的情绪。
车子一个急转弯，她不得不抓住扶手稳住身体。
夏炎渊的手臂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扶她，只是默默地调整了坐姿，为她挡住了因转弯而产生的惯性。
等车身恢复平稳，夏炎渊开始在手机上操作购票和值机手续，付灵瑶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意识到这个男人为了她随口一句话，正在打破所有计划。
“你一直都这样，做决定前从不考虑其他人的意见。”
“你说得对，”
夏炎渊承认，声音异常柔和，“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包括那三天……我以为可以用那种方式留住你。”
这句承认让付灵瑶有些意外，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认错了，此刻的坦诚让她心中的某处柔软了下来。
夏炎渊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但是，我不后悔阻止你离开。”
“自相矛盾。”
他摇头：“不，方法错了，目标没错。”
这句话悬在两人之间，像一座看不见的桥，连接又分隔他们。
付灵瑶感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既疼痛又温暖。
车子已经驶上机场高速，夜风呼啸而过。
夏炎渊又一次尝试靠近她，手轻轻落在座椅中间的空隙处，距离她的手只有几厘米：“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值得你留下。”
她没有将手递过去，但也没有再次推开他：“时间会证明一切。”
夏炎渊嘴角上扬，这已经是最好的回应：“我会努力。”
车子刚停稳在机场国内出发口，他就推开车门，付灵瑶跟着下车。
两人不需要托运，直奔安检区。
夏炎渊走在前面，袖口随意地卷起，头发也因为奔跑略显凌乱。
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让她感到压迫，又不会让她觉得被抛下。
“我什么也没拿，”
付灵瑶声音在嘈杂的机场里几乎听不见，“这不像我的风格。”
“即兴发挥。”
夏炎渊回头，“偶尔打破常规也不错。”
他们赶到登机口时，最后一批乘客正在登机。
夏炎渊转身挡住了付灵瑶的去路：“再问一次，你确认现在回去？”
付灵瑶凝视他，理智告诉她应该等明天和团队一起返程，但有一种更原始、更真实的声音在催促她做出不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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