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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宕机，没反应过来。
“没了魂魄的□□，会不会很难看？”
霍聿失笑，他抬起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蹭了下黎乐的脸，手下的触感是真实的、柔软的、温热的，真不敢相信他只是个灵魂、是个梦魇。
“没有，很好看，就和你现在一样。”
“嗯。”
黎乐笑着点点头，他说：“你让我自己消化一下，其它的先别说。”
“好。”
过了会儿，霍聿说：“黎乐，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的。”
“嗯，我正在问方信，这假大师真没什么本事，哔哔叭叭说了一堆把我都绕晕过去了，他说了，坐飞机过来看看情况，说不定能找到办法，虽然他不学无术，但他家资料多，他把资料都扫描成了电子档，随身携带，随时能翻书，肯定能找到办法的。”
这下轮到霍聿措手不及了。
和冷静找寻应对办法的黎乐相比，霍聿发现自己很不冷静、很不镇定，全然没有平时的周全稳妥，内心甚至有个阴湿冷酷的声音如魔鬼一般蛊惑着他
——让黎乐永远当你一个人的梦魇。
多可怕的想法……
多诱人的想法。
霍聿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不过……”
黎乐纠结地眨眨眼。
“什么？”
霍聿听到自己冷静地说。
“假大师是个死要钱，他说帮忙解决了问题可以给一个友情价，但差旅费要报销。”
“好，随便他开价。”
霍聿听到自己说的，笑了，他把阴湿黏糊的自己塞进了角落里，永远去关禁闭，他更希望眼前这个会开怀大笑、会皱眉叹气、会嗷嗷大叫的黎乐鲜活地活着。
“我有爸爸妈妈的吧？”
黎乐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突跳，好紧张。
“有，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个哥哥，他们对你都很好，很爱你。”
“哇~”
黎乐听到后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竟然有个哥哥事实，他觉得事情就应该这样，本就是如此。
霍聿捏紧了手机，息屏的手机里有他和方大师的聊天。
AA方信（联系电话12XXXX6666）：我翻阅了资料，黎乐这种情况并非个例，我的曾祖父曾经遇到过，帮助那个梦魇回到身体后，他身为梦魇的那段记忆没有了，回归了正常生活。
办法我还在找，等来到东洲后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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