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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君攸悦才动了一下，伸手抱住鹿兮辞的腰，侧头缓了口气。
喊就喊吧，她喜欢鹿兮辞，也结婚了，改个口而已。
她声音小到似螺丝钉掉在地上，可以被呼吸声盖过。
但鹿兮辞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这一声闷哼似的应答。
“啊，我开玩笑的，咳咳······”
好像一不小心逗过头了。
鹿兮辞手从君攸悦身上收回，下意识的想挠发痒的鼻子。
且不说君攸悦喊不喊得出口，鹿兮辞也受不住这个称呼，鹿庭毅铁定也不会习惯啊。
清嗓子似的咳了两声后，鹿兮辞忽然觉得嗓子真有些痒，又咳了一声，勉强把更多的不适憋住。
君攸悦这才抬头了。
她的表情依旧平淡，鹿兮辞却愣是从她那双琥珀瞳中看出了些委屈的意味。
“那我不喊？”
“不急嘛。
我的错，不该逗你。”
鹿兮辞及时道歉。
她该考虑到君攸悦听不出玩笑话，会当真，然后逼迫自己去做原本不喜欢的事。
“没有。
怪我没懂。”
君攸悦神情放松了不少。
“而且，以后······迟早要改口的。”
这回换鹿兮辞很小声的嗯了一回。
她倒是没有改口的烦恼，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她宁愿她有这个烦恼。
若是君家两位女杰还在······鹿兮辞不免忆起童年时见过的那两人。
当时她们是多么意气风发，眼中饱含对未来的憧憬与笃定，站着就能自成风景。
可惜，天不妒英才，人妒。
***
被冷落了几分钟，鹿庭毅终于坐不住了。
她给鹿兮辞回了个电话。
“干嘛呢你，都不知道给我回个电话。”
鹿庭毅先是强烈谴责了鹿兮辞的行为。
随后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诶，是不是你现女友在身边？”
“······是。”
是“前”
妻兼现女友。
鹿兮辞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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