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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拿点蘸料？你吃麻酱不。”
“这个牛肋条也好吃，有点奶油味，又嫩又滑，我都给你放盘子里啊。”
应寒之淡淡的。
淡淡地道谢，淡淡地吃肉，淡淡地喝一两口啤酒，淡淡地接话。
被舒晨抓着说话也不抬头，眼睛看着烤盘，从头到脚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死意。
舒晨没法了。
应寒之不理他，他也不能拿个钳子去撬他的嘴啊，又不是河蚌。
“最近心情不好？”
他问他，“自从上次流鼻血之后，就看你一直话挺少的，也不爱和人凑堆。”
应寒之的筷子微微迟滞：“……没有。”
舒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和我说说，上次你在我家住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嘛，你进了公司，我们就都是一个大家庭的人了。
有什么烦心事就告诉我，能解决的我都会帮你。
我要是没办法解决，还可以找王姐。”
“是不是录综艺还不太习惯？”
他猜测道，“刚开始是这样的，会畏惧灯光，害怕众人的注视，时间长了就好了，把灯光和目光都当成路边的小花小草，把心放空，专注地做自己的事就好。”
应寒之：“嗯。”
“如果是担心被人偷拍的事，这个没办法，只能自己适应。
公司虽然告了一批无良媒体，但是这件事没办法彻底禁止，这也是做公众人物的弊端之一了，”
舒晨道，“你收到粉丝礼物的时候要注意，前两天他们还在一批玩偶里搜到了窃听器。”
应寒之又嗯了一声。
舒晨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是敲不开应寒之的心门了。
那就先这样吧，改天再一起聚聚餐，慢慢来。
他郁闷地灌了一瓶啤酒，为自己莫名其妙卷入一篇同人文的悲惨人生哀悼。
牛肉配酒，越喝越有。
今天的牛肉属实鲜嫩，舒晨一口接着一口，等回过神来，已经干掉了七八盘肉，啤酒也下去了两瓶。
脸颊在不知不觉间满是潮红，舌头都不利索了。
晕过去前，他趴在桌子上，看到应寒之站起身，架住他两边的胳膊，把他半抱着扶了起来。
他趴在应寒之怀里，闭着眼睛喃喃：“有什么心事，你说啊，不说我怎么能知道……”
今晚的嘘寒问暖，一半是为了拉近和应寒之的距离，一半也是发现他最近确实话变少了，担心他身上出了什么事。
王姐多次叮嘱他，应寒之年纪还小，让他多照顾些。
应寒之脚步顿了一下：“没事。”
“我不信，”
舒晨嘀咕，“你今晚一眼都没有看我，不会是怕被我发现你在偷偷哭吧。”
应寒之：“……”
让他怎么说呢。
难道他要把实话说出来——因为那张女装自拍的缘故，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流鼻血，所以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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