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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每他在暗中观察她时，总觉得那无邪的笑容背后隐着淡淡地哀伤，他自是懂她。
自打兰家出事后，他就带着她走街串巷的乞讨过活。
那时虽然常常饿肚子，可那时她的笑容是灿若暖阳，自从进了燕京，直至回到江州，就再也未见过那般笑容了。
他也未当面拆穿过她的真实身份，虽然他早已知道她就是兰家幺女兰语娇，可只要有一天她自己不愿意说，他就装着不知道。
也许，这是他与她之间留存着的最后一点默契。
想罢，白子抬眸看向娇圆，问道：“你何时启程赴京？”
“下月就走。”
白泽眸色一沉，将手中之物放置在娇圆面前。
“这个你戴在身边，就当是保你一路平安，万事顺遂。”
仍旧是那枚玉佩，当初娇圆还回去的时候亦带着诀别之心，没想到今日兜兜转转他竟然还要送于自己。
可见，他并未死心。
今日除了来打听万家之事，还有个重要的事就是必须与他有个了断，于他而言是解脱，于自己而言也是个交代。
她早已想起当年在九直山发病时，无端刺了李云翊一刀的真正原因。
是白泽告诉她，兰家灭门案或许就是李云翊所为，要不他怎会千里迢迢从燕京赶来搜寻她，就是要将她囚禁起来，斩草除根。
这才让她听后受了惊吓，整日忧心忡忡，莫名发病，伤了李云翊。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并没有任何迹象指向兰家之事的罪魁祸首是李云翊，除了那块带有“翼”
字的腰牌，可也说明不了什么。
那时的李云翊虽然确实是不让她到处乱跑，有禁锢的嫌疑，可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反而是将她照顾得很妥帖。
更何况后来李云翊也向她解释了兰家之事不是他所为。
白泽当时这般蛊惑她不知意欲为何？
无论他是无心猜测还是有意为之，但是为达到目不择手段的行径，就是不可被原谅的。
更何况他利用的这个“手段”
还是正在发病的自己。
即使燕京大火是他救了她，就当两不相欠，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娇圆思忖至此，将玉佩毫不迟疑地推回至白泽面前，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白泽哥哥，我断然不能再收此物。
我知道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传家之宝，它应该属于你的良人。
而我……”
，欲言又止的话语间传来的静谧，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随即她端起茶盏，露出了指间的那一抹耀眼的绿玉戒指，她欲言又止的话未说完，一是想保留些彼此的颜面，二是在她心里也只是寻个托辞，这事虽不是真的，但她也不想骗人。
话音刚落，白泽心中猛地一滞，放至在桌上的手微微颤了颤，待再看到那枚翡翠玉戒指，更是挫的他心口生疼，这是何意？
难道说她已经……，他不明所以地望向兰歌。
兰歌却躲开了他询问的视线，状作朝窗外望去，不动声色地饮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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