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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声！”
一个清亮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女声响起。
他循声望去，只见林砚正靠在一辆亮眼的SUV旁边，戴着墨镜，一身打扮像是刚从秀场下来，与周围下班的白领人群格格不入。
“你怎么来了？”
江岁声有些惊讶地走过去。
“顺路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林砚摘下墨镜，上下打量他，眉头立刻皱起，“你看你这脸色，跟被吸血鬼吸过一样！
你们公司是把你当牲口用吗？”
她的毒舌一如既往，但江岁声只是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江岁声笑了笑“比你连着赶三场秀、换几十套衣服应该还是轻松点。”
“少来，我那是创造美，不是制造视觉垃圾。”
林砚不由分说，拉开车门把他塞进副驾，“我知道附近有家汤煲得不错，给你这破身子骨回回血。”
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移动得有些缓慢。
林砚手指敲着方向盘，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
“说起来，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在这破楼底下。
你那时候比现在更瘦，跟个豆芽菜似的，抱着一堆反光板，差点被风给刮跑了。”
江岁声也想起了那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嗯，那时候我刚来兼职没多久。
你……你那会儿好像刚拍完一个内页，心情不太好。”
“何止不好，简直想骂人。
那造型师给我做的什么鬼头发，气得我肝疼。”
林砚撇撇嘴，语气却带着点怀念，“然后就看见你，被你们那个主管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就因为打光慢了一分钟。
结果你一转头，看见我黑着脸，居然还小声问我‘老师，您需要纸巾吗？’……傻不傻啊你？”
她模仿着江岁声当年那怯生生又努力想讨好所有人的语气，说完自己先笑了。
江岁声耳根微热：“我……我看你好像要哭了。”
“放屁，我什么时候哭过！”
林砚笑骂了一句，随即语气软了下来，“不过嘛，也就是从那会儿觉得，这小孩儿傻是傻了点，但心肠是真挺好的。
在这破地方，难得。”
她顿了顿，像是总结陈词：“所以啊，我看人很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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