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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原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
医院打来电话,请他过去,签署鹿谷隼二的第二张病危通知书。
就在当天凌晨,一直安静沉睡在病床上的白发青年突发剧烈抽搐,24小时持续监护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显示出大小,分布,波形均不规则的锯齿状波。
“是室颤,快来人!”
“准备电除颤!”
电流穿过,白发青年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直,而下一秒又毫无生气的松弛下去,重新落回雪白的被褥里。
单薄的胸膛在医护人员的按压下弹动,偶尔发出一声脆响,维持呼吸的透明管子用白色胶布固定住,硌在没什么血色的唇上,末端随着按压微微晃动。
生命微弱的仿佛在风中颤动的烛火。
……看起来好惨啊,我自己。
『我心跳是……停了?现在的波形完全是因为被按的。
』
『气管插管,股动脉穿刺,中心静脉置管……啧啧,静脉通路建了四个,真齐全。
』
『这个是什么?看起来是为了固定肩膀……』
「宿主!
都什么时候啦你还有心思管这个!
」一道分不清男女的电子音在我意识深处响起响起。
懒得理它。
我从没来过重症监护室呢,很多东西见都没见过,看什么都挺新奇。
哇哦,连床都是特殊款,比起病房的看起来高级不少……
「宿主……」
话说,自己围观自己被抢救什么的,体验好新奇……
就是有点尴尬……有脚趾扣地的冲动……
我想抬起手碰碰自己的脸,却感知不到双手,不,应该说哪里都感知不到,只有视角依旧维持着那个黑白的画风,但是比起以往流畅了不少,虽说还是静态,但是更加精细。
……这就是,它眼中的世界吗?
「宿主!
」
『别吵,安静。
』
很奇妙的感觉,没有嘴和舌头的存在,我却可以和狗东西对话。
‘说’这个动词,现在可以不用动了。
好怪,再说一句。
『刚才那人谁?你认识?』
刚醒就‘看’到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家伙靠近我,拿着注射器抽了管血不说,临走的时候还捏了一把我的脸,吓得我瞳孔地震,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开玩笑的,我蹦不起来,也没有瞳孔。
「001不认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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