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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是同样廉价的黑色西裤，却因为她挺拔的身姿和笔直的长腿，穿出了利落不羁的味道。
她脸上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容，赤红的眼眸在酒馆变幻的光线下，像两簇跳动的野火，大胆地迎接着哈罗德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怯懦。
顾白飞则站在她身侧，微微垂着眼帘。
冷白色的皮肤在昏暗光线下仿佛自带柔光，将那身廉价西装的劣质感都冲淡了几分。
西装勾勒出他清瘦却不显孱弱的肩背线条，裤腿笔直地垂下。
他没有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一颗，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被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大半，只偶尔抬起时，泄露出一点冰冷的、疏离的星芒。
殷红的唇紧抿着，配上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意，竟有种禁欲般的致命吸引力。
哈罗德经理那双阅人无数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惊艳，但随即被更深的怀疑和精明所取代。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两人，最终，定格在他们脖颈上那无法掩饰的、与这浮华环境格格不入的银灰色抑制项圈上。
“D级？劣种？”
哈罗德的声音带着酒鬼特有的沙哑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我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
‘星尘漩涡’要的是能带来客流、能干活的人，不是两个……嗯，好看的摆设。”
他刻意停顿，目光在顾白飞脸上多停留了几秒，显然承认了他们的“好看”
，但语气里的轻视毫不掩饰。
沈徽星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更灿烂了些：“经理先生，摆设可不会调酒，也不会端盘子。
我们是来找工作的，试用期，按规矩来，怎么样？”
她的声音清亮，穿透了背景的嘈杂音乐，带着一种Z33特有的、混不吝的直率。
哈罗德挑了挑眉，肥胖的手指敲打着吧台面：“试用期？行啊。”
他指向身后那琳琅满目的酒柜，“你，红头发的小姑娘，不是说会调酒吗？看到那边几位挑剔的常客了吗？”
他指了指吧台尽头几个穿着讲究、但面色已经微醺的男男女女，“去，给他们调几杯‘星尘漩涡’的招牌——‘极光幻梦’。
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他又指向人声鼎沸的卡座区：“你，紫眼睛的小子，去A7卡座。
那桌是附近艺术学院的学生，最难搞，主意一会儿一变。
把他们点的东西准确无误地送过去，别洒了，别记错了，顺便……”
他露出一个市侩的笑容，“让我看看你能不能从他们手里拿到小费。
记住，试用期，没有底薪，小费归你们自己。”
这明显是刁难。
让一个生手去调招牌酒，去伺候最难缠的客人。
沈徽星和顾白飞对视一眼，没有任何异议。
“没问题。”
沈徽星利落地应下，随手将廉价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在旁边的空凳子上，只穿着白色背心，露出了覆盖着薄薄肌肉、线条优美的手臂和那显眼的抑制项圈。
她走到吧台后，动作自然地系上一条不知道谁用过的、有些污渍的围裙，赤红的眼眸扫过酒柜，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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