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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相交，许吟玉率先败下阵来，移开自己的目光，从主卧离开，转身下楼。
客厅沙发上，早已有一位红发却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在那百无聊赖地摆弄点心，听到楼梯间的脚步声音，她抬头望去，与许吟玉的视线在空中交错。
池夏愣了一下，看到许吟玉温和禁欲的样子，怎么看都与狐狸精三个字毫不相干。
“许小姐，先吃点早饭吧。”
池夏率先开口，语气与郁姝瑾如出一辙。
许吟玉点头，来到餐桌前坐下。
是精致得像艺术品的西式早餐，她却味同嚼蜡地吃着。
许吟玉吃完后，郁姝瑾才姗姗来迟地下来。
郁姝瑾一下来就看到许吟玉翻着手机，听到郁姝瑾的脚步声，指尖明显一僵。
当她在看向郁姝瑾时，眼里的情绪复杂而又抗拒，抿着唇，像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只不过，她的醒悟，来得太晚了。
池夏拍了拍许吟玉的肩，“我带你先走。”
郁姝瑾挑眉，“去吧，别让我久等。”
许吟玉点头，跟着池夏走出了别墅，坐进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轿车。
池夏开着车，嘴也闲不住，“许小姐，八卦一下，听郁姝瑾说，你们只是高中校友。
那你们如何认识的？”
许吟玉听着池夏的问句，眼睛闭了闭，看起来非常疲倦，尤其是脸色，惨白如纸，“抱歉，我有点晕车。”
池夏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眉眼间的真切难受，不像是装的，便没再出声。
池夏的车开得又稳又快。
甚至许吟玉都没有报上地址，当许吟玉再睁开眼时，车已经停在那条熟悉的小巷口。
池夏停好车，解开安全带，说了一声，“到了。”
许吟玉迅速下车，关上车门，然后走向灰扑扑的老屋，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砰’一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门内，许吟玉脸色早已惨白如纸，身体摇晃得站不住脚，她扶着泛黄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重逢时心底保存的那份柔软已经在一日之间碎成渣沫，捻成齑粉。
“没关系，许吟玉，没关系的……”
她喃喃自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就当她还爱我。”
许吟玉抹掉眼角处如断线的珠子落下的水珠，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她只是太喜欢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墙缓缓走向卧室，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刀尖上，心口痛，身体痛，哪里都不舒服。
“身份证、户口本……”
她像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继续行动的目标，拉开床头柜，纸张味扑面而来。
她的手指在一叠叠旧书中翻找，突然看到一张泛黄的合照。
照片上，两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各自拿着一张数学满分的试卷，肩并肩笑着，眉眼青涩而明亮。
许吟玉被合照中的笑容刺痛了眼睛，反手把合照塞到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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