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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了一会后，舒斓才从这三个月朝夕相处又突然分离的后遗症里缓过来，按下耳机的开关。
之前失声说不出话来，她就没打开，怕他知道。
“喂？”
耳机那头的人很快回应：“我在的。”
舒斓哽了哽，声音带着哭腔，含混不清道：“你这不是有信号…”
“嗯，我改变主意了，没回去北边。”
舒斓呼吸一顿：“你在我们头顶上？”
李厌离轻笑：“差不多吧，我在原来那条河的旁边。”
舒斓有种出去找他的冲动，但她知道不行，出去了又得再逼迫自己跟他分开一遍。
两人互相沉默了一会，谁也没问对方为什么不说话。
再开口的还是舒斓：“你看我给你的相册了吗？”
“还没。”
“为什么？”
“不敢看，怕看了忍不住下去找你，又要害你多哭几天。”
舒斓说：“那你什么时候看？”
“再等等，我做点心理准备。
毛毛在干什么？”
舒斓说：“有一台发电机坏了，在修发电机，你教他的。”
李厌离说：“我没教，他在旁边看了一遍就会，比我小时候聪明多了，我十几岁的时候除了打羽毛球什么都不会，很多技能都是在末世之后学的。”
“游泳也是？”
“运动类的除外，我学游泳的时候，我爸看我游得快，说要不然不学羽毛球，改学游泳，我没同意。”
“为什么？”
“我喜欢流汗的感觉。”
“哦。”
舒斓转头问舒毛毛：“宝宝，你更喜欢游泳还是羽毛球？”
舒毛毛毫不犹豫地回答：“羽毛球。”
“羽毛球还是足球？”
“羽毛球。”
李厌离低笑一声：“他是喜欢我所以爱屋及乌吧。”
舒毛毛听得见，他冷漠地说：“不是，如果足球是双人竞技，我会更喜欢足球。”
舒斓说：“你听见没，我们毛毛单纯是嫌弃队友太蠢，你别自恋了。”
李厌离不笑了，叹气：“很好，专业拆台。”
聊着聊着，舒斓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感觉回到之前两人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每天无所事事就瞎聊天的时候。
聊的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话题，无非就是吃了什么，睡得怎么样，基地又有哪些人闹出笑话，或者帮赶到九区的丧尸给他们的亲人传话。
舒斓每天打开耳机第一句话就会问他：“陨石来了吗？”
“还没，但是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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