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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小满愣了一下，顿时感到压力巨大。
她看着那泛着不祥气息的卷轴和冥币，本能地有些抗拒和害怕。
但看到陆昭那充满信任（或者说别无他法）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恐惧。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虚悬在冥币和卷轴之上，努力去感知那虚无缥缈的“气息”
。
冰冷、死寂、贪婪、以及一种…仿佛无数怨魂在哀嚎的痛苦…还有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纯粹的…药材焚烧后的余烬味…
各种杂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但忽然，她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特别、与周围怨戾之气格格不入的微弱“痕迹”
——那是一种清冷、孤傲、带着一丝绝望梅花香的残留气息！
这气息…很熟悉！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惊愕：“白露！
是白露姑娘的气息！
很淡…但就在这上面！”
陆昭眼中精光一闪！
白露的气息出现在玄机子重要的符咒和冥币上？这绝不可能只是巧合！
联想到柳依依说过玄机子对白露“颇为不同”
，难道白露并不仅仅是一个被控制的受害者？她与玄机子的核心秘密有关？
或者说…这些东西，玄机子曾长时间带在身边，而白露也曾长时间接触过玄机子，所以气息残留了下来？
无论哪种可能，都意味着——那个被困在凝香苑、看似柔弱无助的白露，可能是揭开玄机子真面目的最关键突破口！
之前的调查方向错了！
或者说，不够彻底！
“回凝香苑。”
陆昭当机立断，语气斩钉截铁，“现在就去见白露。
这一次，必须问出真相！”
线索看似中断，却在绝境中峰回路转，指向了最初被忽略的地方。
两人不再理会身后如同地狱般的香烛铺，迅速转身离开。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院墙最高处的一个阴暗角落里，一双毫无感情、如同玻璃珠般的眼睛，正无声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那双眼睛的主人，身影完全融入阴影之中，只有唇角，似乎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冰冷诡异的弧度。
（第三卷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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