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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不见了那个总是带着惊惧、柔弱苍白的身影。
白露，消失了。
“这…这怎么可能？！”
柳依依第一个冲进房间，难以置信地西处查看，脸上写满了真实的惊愕与慌乱，“她明明…我早间还派人送了饭食过来…当时她还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
小满也急忙跟进去，她闭上眼睛，全力催动自己的感知。
空气中残留的气息非常微弱，那清冷的梅花香几乎散尽，只剩下一点点极淡的…檀香和灰尘的味道？还有一种…像是陈旧书籍和墨锭的气味？
“官爷…”
她急切地拉住陆昭的衣袖，“有别的味道！
很淡…不是白露姑娘常用的梅花香，是…是庙里那种老檀香，还有…书墨味？”
陆昭眼神冰寒，他没有理会惊慌失措的柳依依，锐利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飞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窗棂下方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地板上，落着一小撮极细的、灰白色的灰尘，像是香炉灰，但颜色更深更暗。
他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放在鼻下轻嗅——正是小满说的那种老旧檀香的气味。
而在那灰烬旁边，地板上似乎有一个极其模糊的、半个脚印的痕迹。
那脚印很小，很浅，似乎被刻意擦拭过，但边缘还残留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墨色痕迹？
书墨味…墨迹…
陆昭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电般射向脸色惨白、仍在徒劳翻找的柳依依：“白露可通诗文？善书法？”
柳依依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回答：“她…她本是官家小姐，琴棋书画自是…”
话未说完，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捂住了嘴，眼中闪过极大的恐惧。
陆昭不再看她，转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丝破开迷雾的冷厉：
“她不是失踪。”
“是被带走了。”
“带走她的人，常在寺庙活动，或者…本身就在寺庙之中！
并且，与书画古籍打交道！”
“查！
京城内外，所有藏有大量古籍、设有印经坊或擅长书画的寺庙庵堂！”
线索，从未断绝，只是以另一种更隐蔽、更急促的方式，重新铺展在了眼前。
（第西卷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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