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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拿出一封信件呈递给我。
拆开信封，里面是由全体前进军士官以上军官的联署信。
里面的内容十分简短。
“我等誓与叛军决一死战，剿灭贼寇，至死方休！”
我轻轻放下那封信，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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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纸张的边缘，纸面还有未干的墨迹，显然是临行前刚刚写好送来的。
前进军，仍然是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而王国军里，情况则要复杂得多。
“王国军目前在编三万七千人，其中超过一半是由各地旧军队逐渐改组而成的部队。
中上层军官大多出自贵族之家，或曾是雷蒙德阁下的旧部，将他视为骑士精神的最后旗帜。”
约瑟夫终于开口，语气低沉，“在他们眼里，陛下您的种种改革己然越过了某条界限。
而如今的冲突，则是这条界限终于反弹的结果。”
“也就是说，他们更愿意听命于一个‘殉道者’，而不是我？”
我冷笑着问道。
“他们或许不一定会公然违抗命令。”
约瑟夫没有否认，“但他们同样也不会为这场战争拼命。
战场上，一秒的迟疑就足以造成全军溃败。”
我沉默了。
我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相反……”
卡尔翻了翻另一份报告，“改革后新入伍的青年士兵和少壮派军官，他们的效忠态度非常明确。”
“女王赐予了他们军饷、身份、土地和荣耀，让他们脱离了原有的穷困生活，甚至还有余力供养整个家庭。”
“在这些人眼里，女王陛下才是他们的未来。”
他顿了顿：
“只是……他们还都太年轻，在军中也没有话语权。”
这就像是一把被生生锯断的长矛。
矛尖与矛尾各自为政，彼此牵扯，而敌人却己经逼近营帐。
“所以王国军很快会发生内部分裂。”
我喃喃地说，“如果我们贸然将这支军队投入前线——等来的恐怕不是胜利，而是全面倒戈。”
卡尔点了点头：
“准确来说，是可控性极差。
如果雷蒙德站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放下武器，我敢说，至少三分之一都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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