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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人跌跌撞撞地冲过一片低矮的灌木，视线豁然开朗。
梅伦眼尖，猛地发现前方一处被藤蔓半掩的黑暗洞口。
他几乎是本能地吼出声：“这边！
快进去！”
他们一头钻进洞窟，湿冷的石壁带来压抑的阴凉。
火药与血腥的气息被潮湿的空气替代，喘息声在狭窄空间里回荡。
等到心跳渐渐缓下来，却发现原本的十五人小队只剩下他们西人：
奥尔德里克、梅伦、瑟娅，以及西恩。
梅伦从背包里摸出火石与火绒，手忙脚乱地点燃了一小簇火苗。
他捡起一节树枝当作火把，火光终于驱散了洞窟里的黑暗。
橘红的光芒跳跃在湿冷的石壁上，映照出西人的面孔。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沉闷，潮气让人几乎透不过气。
“该死……这地方就是个石坟。”
梅伦低声骂了一句，却还是小心把火把插在一处裂缝里，让光亮稳定下来。
火光下，奥尔德里克缓缓坐了下来。
他的面庞被爆炸产生的碎屑划得满是血痕，尤其是双眼处，被飞溅的石片深深割伤，血迹混着泥水，己然彻底模糊了视线。
西恩急切地扑到他身边，声音颤抖：“中士，你……你看得见吗？”
奥尔德里克没有回答。
他只是伸手拿过绷带，沉默地将布条在头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将眼睛严严实实地蒙住。
整个过程中，他的动作冷静得可怕，仿佛那双眼睛并不属于他。
“别浪费时间了，”
他低沉地开口，语气依旧冷硬，“必须要把这个消息传回去。”
火把的光焰跳动着，把洞窟的阴影拉得忽长忽短。
几秒的沉默后，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瑟娅身上。
她本能地后退了一小步，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眼神闪烁。
“别……别这么看着我。”
瑟娅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箭矢，也没听说过那种幻术。
至少，在我的族群里，没人会用这样的东西。”
西恩呼吸急促，声音带着急切：“可他们明明是精灵。
你也看见了，那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梅伦狠狠啐了一口，压低声音：“妈的，如果真是你们精灵的鬼把戏，那我们算是被坑惨了。”
瑟娅猛地抬起头，眼神因愤怒而发亮：“不！
我说的是真话！”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在洞壁间回荡，“那些人，不可能是我认识的精灵。
他们……他们像是从故事里走出来的。”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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