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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陆的首觉告诉他，这些并非偶然，只是这其中的缘由，他现在还并不明白罢了。
不知不觉间，三人走到了楼梯口。
“这味道？”
王川皱了皱鼻翼，用力吸了两口，“好像是血。”
尚陆也敏锐地闻见了，但不是新鲜血液的味道，而是夹着变质糖浆一般的腻味。
“刚才下楼的时候还没这味道，怎么才这一会儿，就有血腥味了。”
王川警惕地看向楼梯上方。
他抬脚踩上第一级台阶上，鞋底像是黏住了什么东西。
王川抬脚一看，是片暗红的血痂，己经半干，边缘像是烂掉的西红柿。
“这血液，还没凝固。”
王川磨了磨鞋跟，刮下一坨半流质的暗红。
尚陆悄悄抽出腰间的杀猪刀。
“当心些，诡异，就在这附近。”
三人顺着楼梯拾级而上，才走了半层，腥味就足足浓重了一倍。
柴轩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死死盯着二层的走廊。
正对着楼梯位置的窗户破开一个口子，夜风从破口处灌入，带起更冲鼻的腥味。
那窗台上仰面躺着一只死老鼠，肚子被剖开，内脏拖在外面，一双眼珠子正盯向尚陆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
顺着楼梯往上，拖拽的痕迹变得越来越明显，在二层的走廊上，三人隐约还能看见有血液顺着台阶往下淌。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柴轩小腿肚子不停打抖，他感觉自己就像窗台上的那只小老鼠，可怜又无助。
王川白了柴轩一眼，示意他稍稍后退，生怕这小子再来妨碍自己。
王川和尚陆率先踏上了二楼的走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踏进二楼走廊那一刻，尚陆二人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背脊生寒。
这里，还是他们刚才来过的走廊吗？
堆在走廊上的旧桌椅上溅满红浆，墙角下堆着发黑的肉泥，偶尔还混着两片碎骨。
地上是几道歪歪扭扭的拖拽痕迹，一首从楼梯口延申到二楼走廊的深处，而且越到深处，拖拽的血迹便越是宽得吓人。
这里，是人间炼狱吗？
尚陆盯着地上的痕迹，眉头皱紧。
“从楼道里拖拽的痕迹看，被分尸的，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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