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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凯兰被迫开始了超高强度的紧急训练。
训练内容极其苛刻且危险万分。
雷纳德利用降低后的约束场和医疗椅自带的微型能量发生器,模拟出各种混乱、暴虐、充满攻击性的能量乱流,要求凯兰在不使用自身皇血力量(太微弱)、也不深度激发黑暗能量(太危险)的前提下,纯粹依靠感知和意志,去“阅读”
乱流的轨迹,寻找那稍纵即逝的“秩序缝隙”
,并引导一丝微弱的自身能量(通常是借用的碎片表层力量)进行极其精妙的干预,实现“西两拨千斤”
的效果。
这好比要求一个初学者在狂风暴雨中,用一根绣花针去改变一滴雨珠的落点,其难度和风险可想而知。
凯兰一次次失败。
能量乱流轻易撕碎他笨拙的引导,反噬的力量震得他气血翻涌,精神刺痛。
雷纳德的呵斥冰冷刺耳,毫不留情。
但渐渐地,在生死压力和对自由的极致渴望驱动下,在那套诡异理论的指引和碎片意识“勉为其难”
的纠正下,凯兰开始捕捉到一丝奇异的“感觉”
。
他发现自己对能量流动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那些混乱的涡流在他“眼中”
逐渐呈现出某种内在的、冰冷的“规律”
。
碎片意识的力量虽然依旧危险,但其“逆熵”
的本质特性,似乎与这种训练方式有着天然的契合度。
他甚至开始能模糊地“预感”
到能量乱流下一刻的变化趋势。
一次,两次……他成功地偏转了一道细小的能量流!
又一次,他利用两股能量流的对撞,巧妙地化解了一次模拟攻击!
虽然依旧狼狈,虽然成功率低得可怜,但他确确实实,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掌握着这种游走于刀锋之上的、禁忌的舞蹈!
雷纳德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丝,灰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异。
凯兰的进步速度,远超他最乐观的预估。
这不仅仅是天赋,更仿佛他体内那东西,本身就在渴望这种形式的“表达”
。
【——稍微……像点样子了……——】碎片意识的低语也少了几分嘲讽,多了一丝……近乎“无聊”
的认可?【——但比起……真正的……‘混沌绘图’……还差得……太远……——】
就在训练紧张进行时,凯兰那经过强化的感知,再次捕捉到了外界一丝极其微弱的、熟悉的能量波动——是璃塔女士!
这一次,波动并非指向他,而是极其隐晦地与雷纳德医疗椅上的某个接收模块发生了短暂接触。
一段高度加密的、几乎无法察觉的信息流被传递了过去。
雷纳德的眉头瞬间紧锁,飞快地解读着信息,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玛洛克绕过了学术委员会的质询,首接拿到了范里克的安全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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