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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安地坐在他对面的软榻边,时不时打量一眼他面上的神色。
二人皆不说话,这殿中气氛便格外沉闷,连那只胖鹦鹉都知道审时度势,躲在鸟笼里头装睡着。
容鲤只觉得坐立难安,绞尽脑汁想寻个什么由头同他说话,却听展钦先开了口。
他语气如常,问起秋猎时的礼服,又问了些相关的事儿,好将金吾卫衙署的食物安排妥当。
容鲤见他不似要发作的模样,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便见展钦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在她脸上一绕:“殿下今日下午,去了安庆县主府上?”
容鲤一愣,不想他竟会知道自己的去向,心中有些甜滋滋的,点头应道:“是,安庆和离回京后一个人住在县主府,我怕她孤单,去看看她。”
她揣摩着展钦问此话的含义,心中莫名一松——展钦主动问起安庆,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以他的头脑,既知晓安庆乃是和离回来的,自己又着重说了“怕她孤单”
,应当能想到自己一回来便翻拣这些压箱底的画卷,正是为了安庆,而不是为了自己罢?
如此一来,她也不必挣扎于,如何将“为自己的手帕交择选男伴”
这等难以启齿之事说给展钦听了。
容鲤顿觉如释重负,脸上的笑也轻松了不少。
这等细微的神情变化并未逃过展钦的眼睛。
他的眸色微敛,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盏壁。
果然是因为安庆。
那位县主在京之时,离经叛道之名便远近传扬,他虽对不与旁人一般暗地里议论她的举止如何,却也知道,安庆县主总有些旁人想不到的出格念头。
她与容鲤凑在一处,多半会说些叫人大吃一惊的事儿。
从前她们就时常传信,沧州未必不知长公主与驸马夫妻不合的传闻,容鲤一从安庆身边回来,便将男儿扑了满地择选……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安庆,多半是劝解了自己的好妹妹,叫她在这不讨喜的婚姻之外,寻些开心乐事。
一股阴郁之气悄然郁结于心,滚出些叫人发涩的火来。
他强自压了下去,又饮了一口盏中的茶水。
容鲤怎知展钦这如常的表象下如何暗流涌动?她还沉浸在“他懂了就好”
的快活里,甚至自觉自己与驸马太有默契,心中得意,胆子也稍稍大了一些。
安庆那些荤话言犹在耳,她的正好瞧见展钦饮茶的动作,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展钦手上。
他一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握着茶盏。
指节分明,修长用力,手背上淡色的青筋脉络清晰可见。
而如此动作,正好可以看见,他的无名指较食指修长一些。
按安庆之语……这便是肾元稳固,很是“得用”
了。
一股热意涌上脸颊,容鲤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耳根子又在发烫。
只是安庆那些虎狼之词总在心头萦绕,而这双手着实有力好看,叫她难免心头乱跳。
正在此时,容鲤方才翻看那些画卷却怎么也不满意的念头,忽然灵光一现——
“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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