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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凡的看着还在心烦的马如龙。
马如龙猛地灌下一口浓茶,玻璃杯重重磕在桌面上,溅出的茶水在红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陆不凡皱眉:“找到了就报警啊,人证物证俱在,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报了!”
马如龙咬着牙,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当天下午就报了,人也确实抓进去了。
我当时还以为,总算能给我儿子一个交代。”
他说着,手不自觉地摸向书桌角落里一个相框,那里是他儿子笑盈盈的照片。
“那你这愁眉苦脸的……”
陆不凡话没说完,心里己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马如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灰败的冷意:“结果呢?第二天早上我去警局问进展,人家告诉我,人放了。”
“放了?”
陆不凡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凭什么放了?故意伤害,还是致伤致残,这罪轻不了!”
“凭什么?”
马如龙自嘲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无奈和愤懑,“就凭那孙子有个好爹。”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那凶手姓赵,他老子是市里的领导,正儿八经的高官。”
陆不凡愣住了,一时没接话。
“警局的人跟我打官腔,说什么‘证据不足’‘另有隐情’,”
马如龙捏紧了拳头,指骨咔咔作响,“后来我调查才知道,当晚就有人主动去顶罪,说是自己一时失手伤了我儿子,跟赵家那小子没关系。”
“顶罪?”
陆不凡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明目张胆又怎么样?”
马如龙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跳了跳,“人家有靠山,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怎么办?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腿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那凶手却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在外面花天酒地!”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悲愤:“现在用法律手段,我是不能拿他怎样了!”
说着他偷偷看了一眼陆不凡。
陆不凡看着马如龙通红的眼眶,心里也沉了下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是在为这桩不公的事无声地叹息。
“那我能帮你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陆不凡很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仅是一个程序员而己,还是一个顶尖黑客,能帮我的很多,只要你愿意”
马如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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