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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的烟雨楼，是南京城里最有名的风月场所。
楼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能歌善舞，每天都有不少达官贵人来这里寻欢作乐。
沈清沅站在烟雨楼门口，看着楼里灯火通明，听着里面传来的丝竹声和笑声，有些犹豫。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这种地方，要是被人认出来，恐怕会坏了名声。
可一想到顾晏之的嘱托，她还是咬了咬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进去。
楼里的大堂里，不少男人搂着姑娘喝酒说笑，空气中弥漫着脂粉味和酒香。
一个穿着粉色旗袍的姑娘看到沈清沅，笑着走了过来：“这位小姐，请问您是来找人的吗？”
“我找苏九娘。”
沈清沅压低了声音，有些不自在地环顾了一下西周。
那姑娘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原来是找九娘姐的。
不过九娘姐现在正在陪客人，您要是不着急，就先在旁边的座位上等一会儿吧。”
沈清沅点点头，跟着那姑娘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她点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观察着楼里的情况。
过了没多久，她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
那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白皙，眉眼间带着一丝妩媚，却又不失端庄。
她的头发盘成了一个精致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根金步摇，走路时，步摇上的珠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位就是找我的小姐吧？”
那女人走到沈清沅面前，笑着问道，声音温柔动听。
沈清沅站起身，点了点头：“我是沈清沅，请问您就是苏九娘小姐吗？”
“正是我。”
苏九娘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不知沈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沈清沅从怀里拿出渡厄灯，放在桌子上：“是顾晏之顾先生让我来找您的。
他说，您或许能帮我找到我父亲沈砚之的下落。”
苏九娘看到渡厄灯，脸色微微一变。
她拿起灯盏，仔细看了看，又放回桌子上，叹了口气：“没想到，顾晏之还是把你引到我这里来了。”
“您认识顾先生？”
沈清沅问道。
“认识。”
苏九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三十年前，我和他还是邻居。
他是个读书人，为人正首，可惜……”
她话没说完，却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惋惜什么。
“顾先生他……现在被阴差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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