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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不允许洛阳出事，不允许，决不允许！
难道我身边真的不能有朋友？难道我真的不配有朋友？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远处的天际，一道闪电劈开乌云，照亮了整个墓园。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薛念和洛宁站在高处，朝我们轻轻挥手。
他们年轻的面容上，带着欣慰而忧伤的微笑，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说：
活下去。
雨水模糊了视线，我几乎是凭着记忆在雨中狂奔。
洛阳的身体在我背上越来越沉，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鲜血混着雨水浸透了我的衬衫。
"
再坚持一下！
马上就到！
"
我嘶吼着，右腿的旧伤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我顾不上那么多。
苏婉冲在前面，大哥大贴在耳边，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
西九城军区总医院！
重伤员！
准备抢救！
"
停车场近在咫尺，却又仿佛永远跑不到头。
我的肺部火烧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一把碎玻璃。
终于冲到车前，苏婉一把拉开车门。
我小心翼翼地把洛阳放进后座，他的脸色己经惨白如纸，嘴角的血迹在雨水中晕开，像一朵凋谢的红梅。
"
我来开车！
"
苏婉跳上驾驶座，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车子在雨中疾驰，闯过一个个红灯。
雨刷器开到最大档，仍赶不上暴雨的节奏。
我跪在后座，把洛阳的头枕在我腿上，用手帕按住他不断渗血的嘴角。
"
洛阳！
看着我！
别睡！
"
我拍打他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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