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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业站在旁边看着,端着茶杯的手悄悄紧了紧——他昨夜故意把原本藏到了观后的柴房,就是想让丘延翰默写不出,在师父面前出丑,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真的背得这么熟!
柳含烟端着点心过来时,正好看见赵承业脸色难看地离开。
她凑到丘延翰身边,小声问:“延翰哥,是不是赵师兄又为难你了?我刚才看见他在你房门口晃了好一会儿。”
丘延翰放下笔,笑了笑:“没事,就是找东西耽误了点时间。”
他不想让柳含烟担心,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闹到师父面前,伤了同门和气。
可他没料到,赵承业的第二次绊子,来得更快。
三日后,范越风要考两人“测香火气”
——这是理气术的入门测试,将不同香料放在香炉里点燃,通过闻香气辨出香料种类,再根据火气的走向判断“气脉”
是否顺畅。
范越风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香炉,递给两人:“你们各自选个位置,半个时辰后,告诉我你们测出的结果。”
丘延翰选了殿外的石桌,刚把香炉放好,就见赵承业“恰好”
从旁边经过,手里还拿着个小巧的锦盒。
“师弟,这香炉得擦干净才能用,不然会影响火气。”
他说着,就伸手帮丘延翰擦香炉,指尖在香炉里悄悄撒了点白色粉末——那是他从观外药铺买来的“迷迭香粉”
,气味清淡,却能掩盖其他香料的味道,只要丘延翰闻不出香料种类,这次测试就输定了!
丘延翰没多想,只道了声“多谢师兄”
。
可等他点燃香炉里的檀香,刚吸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劲——这香气里除了檀香的醇厚,还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苦,像是……迷迭香的味道!
他心里一动,立刻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测香火气时,若遇气味混杂,先看香炉是否干净,再查周遭有无异物。”
他拿起香炉仔细一看,果然在炉底发现了一点白色粉末。
是赵承业!
他又在搞鬼!
丘延翰不动声色,从怀里摸出块干净的绢帕,悄悄擦掉炉底的粉末,又重新点燃一炷檀香。
这次,醇厚的檀香味扑面而来,火气顺着香炉的纹路缓缓向上,走势顺畅——这是“顺脉”
的迹象!
半个时辰后,两人到范越风面前回话。
赵承业先开口,得意洋洋地说:“师父,弟子测出香炉里是檀香,火气走势顺畅,是‘顺脉’!”
他说着,还瞥了丘延翰一眼,等着看他出丑。
可丘延翰却平静地开口:“师父,弟子刚开始点燃香炉时,闻到了檀香和迷迭香的混合气味,后来发现炉底有迷迭香粉,擦掉后重新测试,确认香炉里只有檀香,火气走势顺畅,是‘顺脉’。”
范越风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赵承业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承业,你来说说,延翰的香炉里,怎么会有迷迭香粉?”
赵承业脸色瞬间白了,支支吾吾地说:“师父,弟子……弟子不知道啊!
可能是香炉之前用过,没擦干净吧……”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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