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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笛如同冷水浇头,瞬间浇灭了巷口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警察!”
“快跑!”
剩下的三个混混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地上的大熊和黄毛了,如同受惊的兔子,扔下武器,扭头就往巷子深处鼠窜,眨眼间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违章建筑群里。
大熊捂着剧痛麻痹的右臂,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能用怨毒又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死死瞪着林默。
林默也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体验版格斗术再强,面对三个持械的亡命徒,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警察来得太及时了!
巡逻车在巷口停下,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快速下车,警惕地看着现场: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满脸是血的黄毛;一个捂着手臂、满脸痛苦和凶狠的刀疤壮汉;还有一个穿着病号服、身上带伤、却摆着明显格斗架势的年轻人。
地上还散落着钢管、匕首和甩棍。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一个年长些的民警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在林默和大熊身上扫视。
“警察同志!
他…他打人!”
大熊抢先开口,指着林默,恶人先告状,“这小子欠钱不还,还动手打伤我们兄弟两个!
你看我胳膊,还有黄毛,都被他打昏了!
他是凶徒!”
民警看向林默,眼神带着审视:“他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打人?”
林默放下架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愤怒和委屈:“警察同志,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们是放高利贷的,带着家伙上门暴力催收,威胁要打断我的胳膊,还说要对我住院的母亲不利!
我只是正当防卫!
周围的邻居可以作证!
他们刚才还想三个打我一个!”
他指了指地上的凶器。
大熊还想狡辩:“你放屁!
我们只是来要债的,是你先动手…”
“闭嘴!”
年长的民警经验丰富,一看大熊那凶相和地上的凶器,再结合林默的病号服和略显苍白的脸,心里己经有了判断。
高利贷暴力催收,在城中村太常见了。
他转头问旁边一个躲在门后探头探脑的老太太:“大娘,刚才您看到了吗?”
老太太显然被吓到了,但还是颤巍巍地说:“是…是那些混混先动的手…要抓这个小伙子…还要打他…这个小伙子是被逼急了才还手的…他们好几个人呢…”
人证物证俱在。
民警点点头,对林默的态度缓和了一些:“小伙子,你叫什么?身份证带了吗?还有,你说你母亲住院?”
林默报上名字,拿出身份证(幸好放在贴身的另一个口袋没湿透),并将母亲李秀兰在ICU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民警查看了身份证,又看了看林默的伤,对大熊更是厌恶:“哼!
暴力催收,威胁病人家属,还持械行凶!
都带回去!”
他招呼同伴,给大熊戴上手铐,又叫了救护车送走昏迷的黄毛。
大熊被押上警车前,回头死死盯着林默,眼神怨毒得像要把他生吞活剥:“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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