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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摸着下巴:“不会。
田赋来自粮食,粮食需要咱们的农具,加上市赋需要我们的丧葬,要是真恼了,赋税也收不上来,鲁国的兵不听他们陪臣的,吃亏的是他们。
再说,夫子只是按礼答拜,没失仪,他也挑不出错。”
颜回站起身,手里拿着《仪礼》简册:“夫子常说‘礼以节人’,咱们按礼行事,既不支持也不反对,阳虎就算不满,也不能公开责难——他现在正想借‘守礼’和我们合作,要是敢对夫子无礼,反而落了自己的面子。”
孔丘点点头,手指在案上轻轻敲着:“子贡和颜回说得对。
就趁阳虎去晋国之后,我亲自去季氏府邸答拜——不带任何礼物,只行答拜之礼,不谈及联晋、丘赋之事。
这样既全了礼节,又不给他借名的机会。”
他顿了顿,看向子路:“子路,你陪我去——不用带剑,就咱们两人,以示无争。”
子路虽仍有些担心,却还是点头:“夫子放心,我跟着您。”
六月初五,曲阜的雨终于停了。
一大早,阳虎就带着季桓子、孟懿子登程去晋国献俘,季氏府邸的门口,只剩几个家臣守着。
孔丘带着子路,步行前往,两人都穿着素色深衣,没带任何随从,也没携礼物,走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像两个普通的士人。
到了季氏府邸门口,守府的家臣见是孔丘,赶紧上前:“夫子,您是来见阳子大人的?他今早刚出发。”
孔丘点点头,声音平和:“我知道阳子大人远行,只是前几日受了他的蒸豚馈礼,按礼当来答拜。
你只需等大人回来时通报一声,说孔丘来过便好。”
家臣愣了愣——原来孔丘只是来走个过场,但礼节上没挑错,他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接着孔丘继续说,“我来只是答拜,现在告辞了。”
然后对着府邸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动作标准却不逾矩——恰好是士大夫间的答拜之仪。
子路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看着孔丘的动作,心里忽然明白:夫子这一拜,拜的是礼节,不是阳虎;守的是边界,不是妥协。
走出季氏府邸,子路忍不住问:“夫子,就这么走了?阳虎回来要是问起,家臣说您只来答拜没说别的,他会不会更不满?”
孔丘笑了笑,看向远处的儒商会馆——晨光透过云隙照在“礼定风波”
的匾额上,泛着淡淡的金光:“不满又如何?他要的是我‘支持’的名分,我给的是‘礼节’的本分。
按礼行事,他挑不出错;不给他名分,他也没办法。”
半个月后,儒商会馆密室。
子贡疾步走入,手中简牍还未放下,脸色己现急切:“夫子,刚得的消息——阳虎赴晋途中,强令孟何忌以男卿之身,向晋定公夫人私献财礼!
这分明悖礼!
诸侯夫人,当由国君或卿大夫之夫人拜会,岂有命外男越礼而行之理?阳虎这是故意折辱三桓,要向晋人昭示:连三桓也需听他指使!”
孔丘接过简牍,目光沉静地扫过,并未动怒:“他越急于显弄权术,破绽便露得越快。
何忌心高,必怀怨愤;叔孙州仇亦不会坐视家名受辱。
我等静观即可——待三桓同感其危,阳虎权基自将松动。”
他转身对冉有吩咐:“召集冉耕、颜路、曾点、子路、漆雕启、闵损、颜回、冉雍前来。
我们是时候论一论阳虎这‘联晋制齐’之局了。”
少顷,众弟子齐聚密室。
孔丘将阳虎之策与近日事态娓娓道来,子贡率先点破关键:“鲁处齐、晋、吴三大之间,如巨石间的卵。
任何一方独大,鲁必先亡。
自‘鞍之战’,‘结晋抗齐’己是存国之本。”
冉有随即附议,言辞务实:“齐若吞鲁,三桓采邑立时归零;而晋远隔山河,灭鲁成本高昂,反愿保鲁为缓冲。
故‘联晋’本身确是老成谋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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