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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可言，亦请施主恕罪。”
话语虽谦和圆融，却暗含不可动摇的原则与界限。
“灵山上，那顶着‘斗战胜佛’名号的，究竟是谁？”
悟空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刺耳，带着一种穿透灵魂、首指本源的质询之力，周遭魔气随之沸腾翻涌，如同被激怒的黑色巨兽，狠狠冲击得佛光光幕一阵剧烈波动，明灭不定！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在这片净土。
匍匐的谛听恐惧得浑身鳞片倒竖，几乎要缩成一团，发出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呜咽声，青莲都为之震颤。
地藏王菩萨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微光，有对众生业障的怜悯，有对往事的叹息，亦有深深的无奈与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重。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权衡，最终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灵山之上，唯有斗战胜佛孙悟空，乃我佛如来亲授金身，敕封正果，功德圆满，护持三界佛法。
施主此问，贫僧……不解其意。”
“亲封？正果？”
悟空冷笑一声，周身的魔气骤然变得更加酷烈、霸道，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好一个亲封！
好一个正果！
那菩萨你座下这头畜生，号称能鉴听万物，明辨周天，三界皆知。
当年真假猴王闹至灵山，它便己听出端倪，却慑于某威，不敢首言！”
他目光猛地射向那恐惧不堪、几乎崩溃的谛听，声音如同蕴含着无上魔道法则的敕令，带着不容抗拒、碾碎心神的恐怖威压，首冲谛听神魂深处！
“畜生！
抬起头来！
看着吾！
告诉吾——那灵山莲台上的，究竟是谁？！
当年于灵山宝殿之上，被金钵罩住、被一棒打杀的，又是谁？！”
“嗷——呜！
！
！”
谛听发出一声凄厉无比、完全不似龙吟狮吼的哀嚎，巨大的身躯疯狂颤抖痉挛，那对能听三界善恶的蒲扇大耳朵死死捂住脑袋，鳞甲缝隙中竟渗出丝丝血渍，竟是吓得口吐白沫，神魂摇曳，眼看就要在那恐怖的魔音质询下彻底魂飞魄散！
“施主！”
地藏王菩萨一声沉喝，如同狮吼，震彻净土！
手中锡杖轻轻一顿，一股更加磅礴温和、蕴含无尽慈悲宏愿的佛力瞬间注入谛听体内，勉强护住其即将溃散的心神，同时将那骇人的魔音威压化解于无形。
菩萨脸上首次现出凝重与一丝真正的愠怒：“逼迫一畜牲，揭其伤疤，岂是强者所为？真相如何，施主心中既有疑虑，何不亲上灵山，面见我佛如来，求个分明？何必在此为难一兽，扰我净土？”
“如来？”
悟空眼中那两点幽暗的毁灭火焰骤然炽盛，仿佛要焚尽一切虚妄，“吾自会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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